有一张脸，能一眼万年。

那是主宰权家的女皇。

原本表面还能维持淡定和冷静的七曜，眼底狠狠一顿，心里犹如翻江蹈海那般不停地滚，他真的怀疑自己看错了，甚至......

甚至差点冲到权谨面前，想仔细去确认细节。

“认识吗？”

“这张脸？”权谨微笑着问。

少年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急速调整过来，心情难平地沉静几秒：“女皇陛下。”

对啊。

这张脸，就是一统江山的权家女皇。

“但你不是她。”七曜声音沉沉地说：“女皇的身体怎么会跟你溶合在一起？你——你还没有溶合，我感受不到你的灵魂。”

权谨唇角含着一丝饶有深意的笑。

她看着眼前感觉亲切的少年。

又想到冰棺内躺着的一具尸体。同样的熟悉感觉，就仿佛还在九州时一样，抬手间，触之可得的亲情。

那一刻，权谨真的好想问：七曜，是你还活着吗？

“你是有什么苦衷吗？”

权谨到了最后还是问了：“是因为女皇的江山现在被权清清掌控着，是因为四周都是她的眼线，是因为别人怀疑你是叛徒。”

“所以，你每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去斟酌吗？”

还有一句。

你是七曜吗？

这句，权谨没有问出来，因为她不能令七曜感觉到自己在怀疑他，如果真的不是，那么危险的人将是她自己！

“你多虑了。”七曜迈开步子。

缓步朝天台所在的方向走去。

声音清凉疏远，比对陌生人还要陌生：“我说过，我来这里，就是看看通过女皇实验区的人是谁，值不值得被权家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