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作甚？留着岂不是有用不完的珍珠和鲛绡。”苏挽月淡淡道。

“原本父皇也是这么想的，可国师告诉他，鲛人的油可使烛火长久不灭，鲛人的眼睛能够做成价值连城的凝碧珠，所以父皇改变了主意。”

“那你觉得，这些鲛人该死吗？”

“说真的，我觉得它们很可怜，你今天有听到鲛人的歌声吧？很凄凉。但至于该不该死，这个问题我并不想回答，因为即便答了，也救不了它们。”秦王将目光移向湖中，目光深深。

“你便是救了，国师也能重新把它们抓回来。”而且，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鲛人本就数量稀少，抓不了几次就绝种了。

“说的极是，这也是我讨厌国师的第二个原因。”

“哦？难不成还有第三个？”苏挽月颇有兴趣。

“这个……”

“若不方便说，就算了。”难以启齿，想必很重要。

但她也总不能逼着他告诉她。

否则效果会适得其反。

“也不是不方便，主要是我不敢保证这件事和国师有关系。”

“无妨，你说便是，就当随便聊聊。”

“国师以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并不被大家知晓，也就几年前才被父皇提拔。但是，自从他当上国师以后，这京城每年都会失踪三名婴儿，而且是刚从娘胎里出来那种。”

“所以你怀疑是他干的？”苏挽月目光轻动，掩去一抹微不可察的笑。

“我也不想怀疑他，只是时间太过巧合，以前他没当上国师的时候，屁事儿都不会发生！想想那些孩子，刚生下来，就没了。美人你说，这么小的婴儿，能干嘛用？”秦王委实无法理解。

“入药，补身。”苏挽月淡淡回答。

“……”秦王停下步伐，满脸懵逼的望着她，还惊恐的咽了咽口水：“用这么小的婴儿入药？”

“虽然很离谱，但确实有这种例子。”不过她也是在千年前看到过了，后来这种方子便被禁用了。

但是像这种每年都会失踪三名婴儿的，事情想必没那么简单。

“太残忍了。”秦王忍不住一哆嗦，举步继续前行。

“你父皇没有彻查此事吗？”

“有，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因为根本什么都查不到，连半点线索都没有，那些婴儿就好像凭空消失的一样。”秦王说到这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捶掌心：“明天晚上！”

“嗯？”苏挽月疑惑。

“明天晚上肯定会有一名婴儿失踪，因为往年都是在这个日子，这也是今年的最后一个了，谁不知谁家孩子这么倒霉。”

原来如此。

苏挽月算是明白了。

“如果真的担心，就让你父皇派人先打听打听，近来要产子的都有哪几户人家，也好采取一些保护措施，总好过什么也不做。”她提议。

“嘶，你说的对啊！”秦王恍然大悟。

“……”苏挽月眉眼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