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却看到贺南西满脸泪水，他咬着牙，绝望悲哀看着他。

“我宁愿当时就死了，哥哥。”

而不是让白薇薇去九爷那里，只是为了救他。

贺南西声音几乎泣血地大喊：“我宁愿死了，我真宁愿死了，你怎么保护不好她。”

贺东陵呆呆看着他。

贺南西冷笑起来，显得异常悲惨。

“你娶了她，却不保护她。”

“你说要复婚，结果却依旧保护不了她。”

贺南西冷声说：“你果然是个没有用，又眼瞎心盲的老男人。”

贺东陵没有吭声，眉眼沉沉，说不出的阴郁可怖。

他费了点力气才站起来，刚刚站稳，他拳头也送出去。

贺南西没有防备，被他狠狠打了一拳。

贺东陵没有停手，继续挥拳就揍过去。

“她是你嫂子，你个觊觎自己嫂子的小畜生，我站着让你打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而不是让你继续觊觎她。”

贺南西眼神狠戾看着他，那眼里的狠劲，还有疯狂。

让人看着就觉得不寒而栗。

他呵呵笑一下，抬脚骤然就踢过去。

贺东陵双手挡住他的动作。

贺南西毫不在意，继续踢，“觊觎？是你不怀好意，想要抢你弟弟的女人。”

贺东陵气笑了，“她是你的女人？”

贺南西一脚踹到他肚子，贺东陵一拳打偏他的脸。

两个人跟走入末路的野兽一样，互相厮打，互殴。

两兄弟好像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打死在葬礼上，或者是让对方搞死自己，就不用面对她已经死去的事实。

贺南西永远都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