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镇上的红焖猪蹄远近闻名，不知道哪一家好，你带我们去吧？”

“好好，正好我路过，带你们找一家，那一家的猪蹄到了春节供不应求，好几十里的人来买，走亲戚都送这一家的猪蹄，走吧，去晚了就没有地方了。”

随着镶牙师傅，来到镇里大街上，果然见一家饭店门口停了好多车子。进到一个小包间，镶牙师傅要走，常青说，就我们两个吃不了那么多，干脆一起吃好了，你放心，镶牙的钱一分不少的会给你。

“那么大老远的来，应该我请你们吃饭的，那我就不客气了。”镶牙师傅说。

三人坐下，闲聊了一阵。二两就下肚。常青问道：“年前你是不是给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镶过一个金牙，带他来的人嘴里也有一个金牙？”

“有，有这事，那个男人的金牙是我十几年前给他镶的。”镶牙师傅肯定的说，毕竟镶金牙的事不是每天都有的。

“那个男人长啥样？”

“中等个子，脸瘦瘦的，背头，小眼睛，说话先是一阵笑。”

“是不是就像电影里的汉奸。”

“对对，像那个叫啥子来的，一看见就很可笑的人。”镶牙师傅说。

“你认识他不认识，或者说你知道他是哪里人不？”

“不认识，不过他说十几年前在我这里镶牙，有点印象。好像是开城的一个老板，发财了，是开着小汽车来的。”

从镶牙师傅的描述中，常青可以判断这个人就是罗大有无疑。

“来，师傅，我敬你一杯，你人好，心眼实在，童叟无欺，怪不得你生意好。有时候做生意不光手艺好，人品也是一个品牌。”常青说。

“是，是，小兄弟说的好，做生意，先得学会做人。其实、说开了，做生意就是做人品。”镶牙师傅开始以长者自居，讲起来几十年的生意经。

“师傅，那个带过来要镶牙的人长得啥样子？”

“你说是年前镶牙的那一个？嗨，和以前镶过牙的人差不多，两个人的背影就是一个人，面目也差不多，只不过年前镶牙的这个，脸色有点发怔，几乎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有病。”

“哦。”常青终于明白了，这基本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吃了饭，镶牙师傅走了，外面的吃饭的人渐渐散去，饭店里静了下来。

李二狗点上烟，说道：“常青，我算是服了，你就是一个大忽悠，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实话。”

“二狗，亏你是一个警察，虽然不是正式的，这是侦查的需要，不套一下近乎，人家会给你说这些，人家不知道你的来路，一般的不会给你聊那么多，两杯小酒一喝，距离拉近，自然的就开始吹嘘了，我们就得到想要的东西了。”

“你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用呢？害的我跑了这么多天。不就是找一个镶金牙的吗？看你激动的。”李二狗说。

“现在不给你说，有朝一日你就会明白，记着我给你说的话，不要向人家透露咱两个查镶牙的人。”

“我知道，你已经不止说一遍了。”

“就怕你记不住。记住，如果说出去，有可能有人要你的命。”

“你是吓唬我的吧？”李二狗吃惊的说。

“总之，要小心为好。走吧，回去。”

车子进了开城大街，已经华灯初上，城市洋溢在料峭的春风里。忽然，常青瞅见一个熟悉单薄的影子，是潘四，潘四疾步匆匆的走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