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榈寒着脸，却冷声装傻。

“你说谁？”

霍钦衍眯着眼睛冷冷地盯着霍榈，眉目间的阴沉和嗜血，似浮冰暗涌，每一下，几乎都能将人吞噬其中。

事到如今，霍钦衍自然不会傻到以为，他霍榈还不知道南慕瓷的真实身份。

果然。

父子两个冷硬对峙片刻，到底是霍榈最先冷笑出声。

“不过就是一个五年前背叛了你的小丫头，”霍榈抬头看向跟在霍钦衍身后相继进来的手下，似是不懂，“值得你如此劳师动众，来跟你的老子叫板？”

霍钦衍咬着牙，唇齿间似带着利剑。

“我再问你一遍，慕慕，人在哪儿？”

“你的人，却跑来问我？”

霍榈的话音刚落，霍钦衍大手一挥，那副悬挂在书架之上，曾经被霍榈用天价买到手的名家字画，瞬间被撕了个稀巴烂，随即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霍榈猛地抬眼，“霍钦衍！！”

霍钦衍置若未闻，眯着眼睛抬脚踩在那副字画的碎片上，用鞋尖狠狠碾着，嘴角勾着一抹骇人的冷笑。

“我亲爱的父亲既然喜欢跟我装糊涂，那我就陪你玩儿到底！”

他猛地扫向身后，扬声喊了句。

“戎贺。”

头上还缠着厚厚纱布的戎贺顿时走了出来，接收到霍钦衍的眼神，了然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霍榈凌厉的眉头皱了起来，“混账东西，你做什么？！”

话音落，和书房一墙之隔的门内，南慕瓷忽然被外头的动静惊醒，疯了似的拍打着坚硬的墙壁，声嘶力竭地喊着。

“三哥！三哥我在这儿！我是慕慕，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