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握紧宓宁的手，紧到她五指并拢，成一个戴玉镯时的形状的手。

这很疼，宓宁的手指都因为湛廉时的用力变白，变僵硬。

宓宁感觉到了。

她疼的沉睡的脸皱了起来。

但尽管这样，她没有醒。

似乎，她醒不过来。

不过，宓宁没醒，她嘴唇却张开，细弱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

“阿时……”

一瞬，湛廉时僵住。

他在看着宓宁，一直看着，包括她含着痛色的脸，眉头，他都清晰的看见。

他知道她痛，他不想放开她，一点都不想。

所以，她痛，他痛。

可是……

“阿时……”

宓宁叫，脸上的痛色更深，睫毛也颤了。

似乎她很疼，似乎她在着急，又似乎她在害怕。

而她声音里，是满满的在乎。

湛廉时的心，紧缩。

“我在。”

湛廉时把宓宁抱起来，薄唇贴上她鬓发，哑声，“我在。”

他在。

他一直都在，只是她从没有看见。

湛廉时收紧手臂，薄唇在宓宁鬓发上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