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学者说：“幸好这东西没毒，要不然跑都没地方跑，没人被咬吧？这虫还会麻痹人，一被咬浑身都没自觉，看你们都活蹦乱跳的，应该没有。”

思姑娘指了指陈陈。老学者看着他，笑道：“小家伙被咬了？那可太好了，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我们先走。”

“你们把我当累赘！”陈陈愤愤道，“我不干，我是病人，累赘只有我自己能说我自己，其他人说我，我就急眼。”

思姑娘说：“你这不是没事吗？你的伤口几乎等于没有，还整天以为自己受的伤比谁都重，你说你是不是糊涂蛋？”

陈陈刚想反驳，说他是受的内伤，能和外伤一样吗！老学者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土，托着枪铳说：“好了，调整得差不多了，该继续走了。”

他看着思姑娘说：“思小姑娘，有没有好一点的建议？”

思姑娘也有没头绪，她说：“我唯一肯定的，是所有的通道都在移动，但是排序太复杂，要弄清楚需要时间，我想的是，不是没有出口，出口肯定有，只是找到出口的几率等于没有出口。”

好嘛，等于白说。巴疯子嘿了一声，道：“都说婆娘善变，你才多大怎么就学了这套了？说没出口的是你，说有出口的又是你。老布啊，你要多管管她，小姑娘不能学坏，满嘴没一句真话的话，那不是和窑子里的婆娘差不多了嘛。”他自己在那笑。

“谁说婆娘呢你！”思姑娘生气了，“我说的没出口是之前的，我说的有出口是现在的，能一样吗？”

布扎木倚靠在石壁边，淡淡地看了巴疯子一眼，道：“管她不如管好你自己的手再管好你的刀。”

思姑娘不岔地走过去，到了陈陈面前，他看着她，她看着他。思姑娘的脸上有了绯红的怒意，明眼人都知道她生气了，不过陈陈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带着生气的表情看着他。直到思姑娘把他推开，他才反应过来，他挡住了她的道儿了。

巴疯子横劈开的口子并不平坦，和思姑娘差不多高。那里满是坍塌的碎石块，她摸着横断、看起来有点扎手的边缘位置，矮下身往里探进半张脸，仔细地向上看了看，忽然说：“果然，我早就说过，这里就是分工又是一体的。”

思姑娘回到原来的位置，一边拍手上的土，说：“一块山石分成两半，一半和另一半有大概两节指那么宽的距离，这也是一半倒塌，另一半相安无事的原因。通道不止是山石之间的缝隙，还有会因为移动而改变原来位置的山石。原本不复杂，但这里这么多山石，每一个移动的位置都不一样，加起来所以变得复杂的多。”

巴疯子道：“说了这么多出口该怎么找？又该怎么出去？”

思姑娘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说：“砸。”

巴疯子笑了，这正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