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真看赵幼安反应不大,顿时有些生气的瞪眼道:“这件事江湖上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你什么看起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幼安没好气的说道:“是男是女有什么好惊讶的,就算这位大宗师真是女的,她又不能嫁给我,就算我能娶她,按她成名时间来看,也一定是个人老珠黄的老大嫂,我还不愿意呢。”
闻言姜太真气的柳眉一竖,可赵幼安紧接着的一句话更是让她哭笑不得,就听赵幼安大言不惭道:“三大宗师中抛去那位大和尚,你嘴里女儿身的陈元秀,不知道那位姜阀主膝下有无儿女,若是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的话,我倒是.....嘿嘿......愿意去入赘!”
姜太真一瞬间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脸色忽红忽白很是奇怪。
“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休想。”就见这位绿裙少女一拍桌子骤然起身,然后气呼呼的向外走去。
“喂。”赵幼安悻悻的小声道:“我说的是姜宗师,你发什么火啊,咦,你说你是从蜀地来的,又是姓姜,莫非......”说话间赵幼安急忙追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驿站大堂,门外的一幕让两人目瞪口呆。
那头自己带过来的瘦骡此时正在和一匹不知是谁的高头大马贴在一起,而且举止十分亲昵。
姜太真整张脸红似晚霞,赵幼安更是抿嘴偷笑不能自已,他忽然想起了前世的某句话,春天到了,动物们又到了......
半晌后两人一骡又上路,此时距离长安城不到二十里。
骑在骡背上的姜太真面如桃花神情扭捏,只听她小声喃喃道:“你刚说什么要娶姜阀之女,这想法可是在心里预谋已久的?”
重新牵绳的赵幼安浑不在意的灿烂一笑道:“一时戏言而已,我又不识得那位大宗师,他有无女儿也是一说,天南海北的,打趣罢了,倒是你说自己是从蜀地来的,又是姜姓,莫非和那武道魁首有什么关系?”
姜太真闻言咬了咬嘴唇,就听她轻声说道:“我确实是姜阀主家的远房亲戚,而且姜阀主膝下确实有一女儿。”
“啊?”赵幼安停下脚步转头望向绿裙少女一脸认真道:“我真是开玩笑的,先前说的话可不能传到那位宗师耳朵里去,不然我有九条命也不够搭的。”
看着赵幼安欲哭无泪的表情,姜太真噗嗤一笑后说道:“你要真有九条命,没准姜阀主的女儿真会嫁与你呢。”
“不必啦不必啦。”赵幼安叹气道,他低头嘟囔道:“万一那位宗师的女儿是个虎背熊腰力大无穷又奇丑无比的女武魁,真是娶了她,不得一天揍我八遍?”
“这句话我记下了。等返回蜀地,一定会传到姜阀主女儿的耳朵里,我听说姜阀向来是有仇必报,你最好洗干净脖子在长安等着吧。”姜太真打趣道。
赵幼安拽着缰绳重现起步,他想了想后说道:“要不你在长安的吃喝用度在下全包了,还请姑娘嘴下留情呐。”
姜太真忽的笑颜如花极为开心的说道:“看本姑娘心情吧,先到长安再说。”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斗嘴时,已经距长安只有十里,路上行人车马也逐渐多了起来,在走过沿途一片柳林时,只听不远处马蹄声阵阵,尘土飞扬行人避让中四人四马风驰电掣般朝着这边掠来。
由于这几人策马疾驰的速度奇快,赵幼安牵绳的骡子忽然变的焦躁不安起来,一声嘶鸣后还差点将姜太真从背上甩下来。
随着绿裙少女身子一晃,坐下骡子又是一颤,原本有伤的她身子向下倾去,赵幼安急忙伸手去扶,就这样两人撞在一起齐齐倒在地上。
勃然大怒的赵幼安刚想探头去骂那骑马四人,就见第一匹马上那人看清他面容后急忙拽住缰绳,四人竟整齐的停下,然后神情各异的望着倒地的赵幼安和姜太真。
赵幼安定睛一瞧,这四人竟然是武侯司的武官白桃,诸葛南溪,鹿柴和此时正一脸漠然的望向自己的慕容羡鱼。
身材娇小的姜太真落地后脑中一团浆糊,她素手抚摸额头一脸茫然,倒是赵幼安看着熟悉的四人哑然失声,半晌才反应过来,就听他支吾道:“你们这是......”
马上古灵精怪的白桃一脸玩味的看着赵幼安和他怀中的绿裙少女,随后轻飘飘丢下一句:“之前那位打伤羡鱼姐姐又刺杀公主的草原刀客你还记得吗,他的行踪被花谍查到,我们要过去捕杀此贼。”
“白桃,休要多言,赶路要紧。”慕容羡鱼冷冷的说道,话音落后这位女武官一拍座下骏马,一骑当先疾驰而去,鹿柴也面无表情的紧随其后。
白桃见状朝着赵幼安无奈一笑,一挥马鞭也匆匆离去,倒是落在最后的南溪很认真的说道:“赵幼安,改日你我一起吃酒,今日有事就不叙旧了,等我去大理寺找你吧。”说完后抱拳施礼,等赵幼安尴尬一笑的还礼后才匆匆离去。
赵幼安望着四人离去后大道上掀起的尘沙怔怔出神,只听一旁的姜太真出声道:“哎呀,我的胳膊好像被你压摔断了。”
此刻两人贴的极近,赵幼安闻言急忙滚向一边,然后灰头土脸的望着姜太真问道:“要紧吗?”
谁知绿裙少女抬头天马行空的来了一句:“去长安我要吃一一整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