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电话的时候，向修寒特意压低了声音，与平常的冰冷不一样。

电话那方的人问着：“你……那边不方便？”

向修寒抬头看着窝在沙发上睡觉的慕心，浅翻了一个身，身体有些悬在外面，看的他心一跳，但睡眠中的慕心，又往里挪了一下。

小小的动作，却像只小猫咪一样。

他看的满足的弯起了唇角，更是压低了声音，“嗯，心心在睡觉。”

“听你那满足的语气，就没想过，她为什么突然变化这样大吗？”

向修寒沉默了一下，说：“不想了，这样挺好的。”

对方轻呵了一声，“但是这样，像个泡沫，回头一碰，就碎了……”

没等他说完，向修寒冰冷打断他的话，“你做好自己就行。”

泡沫，也是可以固封永存的。

挂了电话，向修寒继续低头工作，时而眉头紧皱，但是抬头看到慕心，皱起的剑眉，又舒展开了。

慕心睡的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狭小的沙发，却是让她突然回过神来。

她还在向修寒的办公室！

这一想法，让她猛然惊醒，抬头看着向修寒。

只有他办公桌那一块开了灯，她这边借了那边的灯光，有点昏暗。

此时，他一手撑着侧脸，不知在想什么。

慕心坐起来，拿起他的西装外套，朝他走了过去。

“向……”

她站在办公桌前，刚喊出声，却见他长长睫毛倒影下的双眼，却是闭着的，呼吸均匀，看着是睡着了。

这样都能睡着，肯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