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香风城来了个年轻人,成为大师只是时间问题(2 / 2)

塞尔维特是个实诚人:“我们没有任何留住大师的可能,您成名后,资源、关系,会如雨点般落下,签下一份绑定协议,也只会为我们带来无法预知的麻烦。”

“如果您对我的提议感到冒犯,邀请函就当我跟大师交个朋友。”他说,“是的,这是一份礼物。”

很不错的天使投资人,要求也不过分。

狱卒哥摆了摆手:“那就一年一份,顺便……张口大师,闭口大师的,我还没卖出过一份作品呢。”

塞尔维特笃定:“您成为大师,只是时间问题!”

“也是……对了,给我点钱,大概5枚狮王银币,再给点零碎的代币吧。”

塞尔维特纳闷,为何有零有整的,数目还这么小。

狱卒哥就是想结个饭钱,来香风城的3天都是吃白食。

迫不得已吃的霸王餐,有钱了就该补上。

两天时间,狱卒哥在塞尔维特的帮助下,恶补了一些艺术品交易的细节,以及宴会上需要注意的事项。

到了克利腾庄园举办宴会的当晚,香风城外的夜空,飞行魔物振翅声,马车落地,车轮与石板路接触的“咔哒”,不绝于耳。

不禁飞的城外,才能看出到场贵族的排场。

马车不过是承载人的容器,玩艺术品的贵族基本不屑于在车厢上进行奢靡的装饰,那会显得很没品味。

大家暗自较量的重点是魔物。

你用狮鹫,我用飞龙,他用翼马。

若是有异种,异色的品种,则更显气派。

如果能找来巨龙,狱卒哥毫不怀疑这群人能疯到当龙骑士。

飞行魔物的身体状态与精神状态也必须在线,若是给人看到蔫蔫的一面,则会被人质疑连个小魔物都照顾不好,还学人玩艺术品,土鳖!

库瑞恩的生活都没他们万分之一滋润。

不过也好,谁有钱,他赚谁的钱。

宰这群人,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进场的每个人都需要佩戴面具,依旧是对画师隐私的保护。

克利腾庄园的花园摆满了餐桌和食物,到访的客人任意取用。

规模比游戏里玩家接受贵族宴请能见的标准还夸张,长桌一路排到花园尽头。

“原来主宰做游戏还是收着做了。”他忍不住嘀咕。

宽敞的庄园前厅,家具已经全被撤走,只剩下高挂墙壁,裱框的化作,以及立于界线后的画板。

现场被布置得像是个大号的画展。

宴会的本质就是帝国执政中枢范围内,每月定期的艺术品展销会。

但也有特殊的环节。

克利腾庄园会提前写好一个关键词,在宴会开始后,悬挂于高处。

看到关键词的画师,可以参与命题绘画。

在午夜前内完成,即可参加当晚即决出胜负的比赛,以投票决定胜负。

赢家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励。

并且,命题绘画是外厅,里厅一起举办的。

狱卒哥进门时,主题刚刚被仆人们揭开。

“夏日。”

这是与两人完全无关的环节,外厅都是素食,这里的人长期素食,与直奔荤菜的他们没有共同话题。

塞尔维特催促:“我们直接进入里厅吧。”

狱卒哥早就迫不及待了,画廊里的歪瓜裂枣看着毫无感觉,就这,塞尔维特还说已是中上水平。

他不信。

展销会上,总能看到些好东西吧?

绕过走廊,在仆人的引路下,推开了拐角一处由数名魔法师保护的大门。

同样的展览方式,不同于外厅的同行成群,这里在胸前悬挂了画师标志的人,仅有寥寥数人。

塞尔维特小声告知狱卒哥,不少画师也会进来欣赏,只不过他们会提前摘下胸前的标志,隐藏在人群中。

“切,虚伪。”

看涩图还装得道貌岸然的,这种人在他的聊天群只配吃群友搬的互联网二手屎。

里厅的展品数量稀少,总共不过十来个画板。

裱框挂墙,代表克利腾庄园主人认证过,是知名画师所著作品。

里厅一个没有。

作品的成色嘛……

吃惯了前世涩图大餐,狱卒哥越看,越怀念他那无所不能的互联网。

他第一次感觉,穿越如此痛苦。

放以前,拿点分红零头的零头,就能养活一堆有独特画风的画师为他供稿,待遇堪比选妃。

要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要什么属性就是什么属性,订制大餐吃到饱。

完了完了,以后想约稿都找不到对象了。

想要吃大餐,还得他自己动手。

地狱啊,地狱啊!

“唉……没有人类了!”

虽然带了面具,但来往贵族参观画作时眼中的欲望是藏不住的,那股子狂热与鬼迷日眼也一览无余。

展览的画作无一例外贴上了“售出”标识。

它们早在展览初期就被预订,正如画廊老板所说,供不应求。

安纳贵族吃的太惨了!

塞尔维特小声提醒狱卒哥动静小点,大家都在认真欣赏。

狱卒哥头疼,真的需要用到“欣赏”吗?

好吃的食物才能用上“品鉴”这个词,维生餐对标的是“没吃死就好”。

这里满地维生餐,还偏偏是会员制餐厅。

狱卒哥看不下去了,他有必要拯救腐朽的安纳帝国审美!

“这里没人命题绘画?”

塞尔维特脑子要被这句话烧掉了。

里厅,现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命题绘画?

狱卒哥说的话真是越来越小众了,真奇怪,他怎么还能听懂啊?

没等他说什么,狱卒哥已经三步并做两步,找到了负责里厅现场秩序的侍卫长。

侍卫长眼睛瞪得老大。

克利腾庄园的里外厅展览,他从5年前第一届开始负责,从没见过一个画师要在里厅现场作画。

他小声询问,是不是走错场,却得到狱卒哥斩钉截铁地回答。

“并非走错。”

颤抖着让人把画板送上刹那,整个里厅流动的人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像是往平静的喝水投下一枚巨石,议论声阵阵。

狱卒哥真就大大咧咧地搬来椅子,坐在里厅正中央,开始创作。

脸不红,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