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草莓,还有那两件原味,也相当棘手,唉,早知道坐飞机的时候就该直接打开窗户扔出去。
魏明想着放在华侨公寓,不过老妈打扫卫生太尽责了,说不定啥时候就给翻出来,要是尺寸小一点还好,就当是龚樰朱霖的了,可偏偏丽智的这件异于常人。
最后魏明决定把两件衣服放在后海那套三进四合院,那里平时连鬼都不去。
“妈,我还有事,先走啦。”
“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不了不了。”
许淑芬叹气,老公儿子女儿都有事做,就自己守着这个家,无聊的她都想生三胎了,可国家现在还不提倡。
算了,还是找隔壁萧老太太下传统五子棋吧,再给她送一罐火辣辣的牛肉辣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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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自己在香港流连花丛的罪证,魏明到了后海,骑着摩托车的时候还碰见了彪妈,这里离他们老两口家不远。
原来今天是黄湫燕爸妈在带小凤九,这孩子大名赵子凤,小名九儿,寓意是在九寨沟怀上的,后来叫着叫着就风儿、九儿轮替着叫开了,现在魏明又叫她“凤九”,让孩子很崩溃,整天思考,我到底是谁。
彪妈很兴奋,现在掌握了制衣厂,新天地利润越来越高,他们也给彪子买了一套两进四合院,以后不用住大杂院了。
跟钱阿姨聊了一会儿,她道:“最近街道上不太平,丢东西的可太多了,你叔叔也去了天津看彪子,我得赶紧回去了。”
刚刚钱阿姨的话让魏明眼皮跳了跳,结果还真出事了。
当魏明刚把钥匙捅进去的时候,就感觉里面松松垮垮,丝毫没有严丝合缝被束缚的紧绷感。
他没有拧钥匙,而是直接一拉,锁开了!
“卧槽,不会是遭贼了吧!”魏明推门进去,一眼就确定,确实是遭贼了。
平时为了换车方便,魏明都是把自行车放在最外面的院子里,甚至都没锁,骑着摩托过来然后换低调的交通工具去南锣鼓巷。
但现在,自行车没了,那可是将近两百块钱的九成新大永久啊,还是名人坐骑!
魏明继续往里走,检查了其他房间,其实这套房子买了之后就几乎没动过,只是简单收拾出来了一间卧室,然后安了电话。
虽然大部分房间都上了锁,但其实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而他检查之后确定内院和中间院子的门锁都没有被动,甚至就连外院,除了自行车被推走了,其他房间也没有外人进去的痕迹。
这说明盗贼在得到了价值不菲的自行车后很满足,没有进行其他探索。
检查过后,魏明进了卧室,把那两件内衣裤藏在这里面的一个箱子最下面,然后用被子盖住,以后这就是压箱底的宝贝了。
随后他给南锣鼓巷雪姐那里打电话,没打通,又给华侨公寓打。
“娘,爹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
老魏接过电话,本来笑嘻嘻,突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好好好,好好,好。”
放下电话,许淑芬忙问怎么了,老魏披上衣服道:“你自己吃吧,我去派出所一趟。”
“怎么饭也不吃去派出所啊?派出所管饭还是咋的?”
“儿子那套四合院招贼了,那辆九成新大永久被偷了!”
“啊!”
虽然一辆车的钱对他们家来说不算什么,但这意味着贼人想来就来,说明房子已经不安全了,甚至就连南锣鼓巷魏明都觉得不安全了。
所以黑一定要打,要严打!
魏明把报警这件事委托给了老魏,朱霖毕竟是名人,不方便出面,老爹出面,把他跟朱霖亲如父女的关系一说,片区内的派出所必然会加以重视,或许可以避免同类事件的发生。
至于魏明,南锣鼓巷的电话没打通,所以他骑上摩托车直奔团结湖。
在楼下就能看出来,朱霖家里有人,亮着灯呢。
他噔噔噔上楼,打开门就听到了龚樰唱歌的声音,录音机里放的,这是她的首张专辑《我和我的祖国》。
春晚上这首歌一炮而红,于是中国唱片公司为她炮制了这么一张红色专辑,除了这首歌其他红歌都是老歌,但依然轻松卖出了百万张的销量,雪姐的流量还是太大了。
“谁啊,小雪吗?”里屋传来朱霖的声音,看来雪姐不在。
魏明推开门,靠在门框上邪魅一笑。
朱霖关了录音机:“笑什么笑,领个奖而已,去了香港那么多天。”
魏明看到录音机旁边还有阿敏的那张磁带,他笑着关掉了灯。
“哎呀,干嘛啊~”朱霖轻叫了一声,这时魏明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直接抱住了他。
“你平时不是喜欢开着灯吗,说看得清楚~”朱霖很小声道。
“今天玩点不一样的情调。”魏明说着就吻了上去,很快就开始攻击朱霖的脖子。
以前魏明也亲过,但今天亲的格外起劲,这是把自己的脖子当鸭脖嗦了?
“哎呀,别闹,我明天还要去剧场呢。”
可魏明充耳不闻,不过他也收着力呢,没下死嘴。
要强的朱霖立即发起反击,也开始像个吸血鬼一样攻击魏明的脖子。
玩着玩着,灯亮了,龚樰看着他们俩:“今天怎么关着灯啊?”
魏明:“情调。”
朱霖立即找龚樰做裁判:“小雪你看啊,我脖子上没红印吧,明天还有演出呢。”
龚樰都看了看:“你的脖子没事,不过小魏的脖子让你亲了好几个印。”
魏明微笑,嘿嘿,这关算是过去了。
朱霖小手一摆:“他没关系,他又不要皮不要脸的。”
魏明拉着龚樰坐在床上:“你回来的正好,咱们开个家庭会议,说点要紧事。”
见他还挺严肃,两人一左一右坐他旁边。
魏明:“首先,霖姐你后海的四合院被小偷撬锁了。”
“啊?”朱霖蹭地站起来,“没丢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那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丢了一辆我的自行车。”
龚樰:“那也怪让人心疼的。”
朱霖:“是啊,太可惜了。”
魏明摇摇头:“偷东西,偷多少钱,我都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但入室盗窃往往会伴随着更恶劣的伤人甚至杀人事件,幸好那人偷的是后海的宅子,如果是南锣鼓巷呢,如果那时候家里只有雪姐你一个呢。”
听到他这种担心,龚樰朱霖都沉默了,她们想到了最近持枪杀人的“东北二王”,听说已经流窜到武汉了。
魏明捏着她们俩的手:“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啊!”
现在这个社会治安情况非常令人揪心,国家已经放开了让大家充分搞钱,但搞钱的正规途径又实在匮乏,于是自然就有人想走歪门邪道赚点快钱。
现在燕京城的治安风气已经让龚樰朱霖一到晚上就不敢单独出门了。
“所以,在我想出解决的办法之前,雪姐你就住霖姐这里,另外再买一辆自行车放在四合院的外院。”
“为什么啊?”龚樰不解。
魏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对于一般小偷,一辆车的价值足够高了,顶工人仨月工资呢,偷一次能有这个收益,大概率就不会冒险进内院了。”
南锣鼓巷四合院的内院,哪怕是放在密室外面的书画,对魏明来说也是非常珍贵的。
龚樰和朱霖点点头,有点道理,算是舍小财护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