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帅成功地饮下了祝福圣水，同时也消耗了一块生命结晶。

而在他之前使用那支箭开发自己的替身能力时，却没有消耗生命结晶，更别说点数了。

这说明什么？唯一能解释这种现象的说法，就是轮回者使用这些强化途径时消耗的点数和生命结晶，更多是缘于他们是轮回者，身上有信标，已经有了穿梭于各个剧情世界的能力，才必须消耗这些东西。

结合之前那个流传在轮回者中的说法，生命结晶是强化的“权限”什么的…是不是就是说，轮回者在强化时使用生命结晶，并不是，或者并不全是为了得到信标或者“空间”的承认，而是相对于其他还处于未知中的对象？

并且，所谓现实世界和剧情世界，相对于“空间”来说应该是同等级的存在，所以信标才从来没有用过“现实世界”的说法，只说过“原世界”，而这也在付帅能在没有轮回者身份的情况下，直接使用剧情世界中的产物改造自身的唯一解释。

同理，所谓生命结晶应该也不是专属于那个“空间”的产物，应该是和剧情世界中的各种剧情物品同级的东西，因为它也并不是轮回者才能使用的。

按照这条思路推测下去，未标记的剧情人物，是不是也能使用生命结晶来完成一些强化？但是如果那样做了的话，又和他们直接获得强化会有什么不同？

导演把烟蒂在烟灰缸中按熄，“应该就是这样了…我们似乎看到了真相的尾巴，但同时也看到了更多的谜团。”

在导演的房间中，薛琼和导演单独对面坐着，面前是已经被塞满的烟灰缸。经过一个下午的讨论，他们姑且得出了那些很有意思的结论。

在付帅完成了那两项强化之后，薛琼没有立即将付帅标记为轮回者，因为付帅觉醒的替身能力，让他不得不决定在进入剧情世界之前，先做一番相应的准备。

替身名：实习生，持续力-b，速度-a，射程距离-e，精密性-a，成长性-c，破坏力-c。

替身的名字是付帅自己起的，因为他带着那么多的工具，还有替身能力的特性，活像一个跟在外科医生或者刽子手或者审讯官背后，辛苦跑腿搬运东西，做各种脏活杂货，并且必须及时记下笔记的可怜实习生。

“实习生”背后的那个大口袋里，除了大量的刑具和外科手术用具之外，还有很多有趣的药物。但这些东西并不是随时都可以取用的，而是必须在发动替身能力的第一阶段时使用。

这替身能力的第一阶段，就是用“实习生”背后口袋里的那些东西，将一个人活活折磨致死…这就像一个仪式，而仪式的持续时间是从拿出口袋里的第一件东西，作用在除宿主之外的活人身上开始，在受害者真正死亡的时候结束。在这个过程中，那些工具虽然会像实体一样，能被人看到，但也只能作用于受害者一人，而不能对旁的其他人使用。

在完成第一阶段的仪式后，“实习生”背后口袋里的东西，在发动完替身能力第二阶段，再次发动第一阶段之前，就不能再次取出。

而“实习生”能力的第二阶段，则是在完成第一阶段之后，可以随时随地选定一个在面前的目标，在两秒不到的时间内，让他承受一阶段时受害者从仪式开始，直到死亡那段时间里的所有痛苦…并不是身体上的损伤，而是更类似于一种精神冲击，而如果二阶段能力的目标精神承受力不够强的话，他就会相信这些事情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大脑终止相应器官的机能，最终瘫痪、疯掉或者猝死。

第二阶段的能力在发动完之后，要经过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才能重新开始第一阶段的能力，而在再次完成第一阶段的仪式之前，都不能再对人发动第二阶段的精神冲击。

简单来说，就是将受害者死前遭受的痛苦储存起来，然后随时让另一个人承受。

而除了发动能力时，“实习生”也有一点和其他的替身不同，他的两只手是相对于本体独立的，也就是说可以用那两只手拿起武器，和本体一起发动近战攻击，相当于四只手…“实习生”在战斗时的身体素质，和付帅本人相当，所以它会拥有身为外科医生和杀人狂的付帅的精密性a和速度a。但可能是由于背后大口袋的原因，“实习生”完全无法离开本体太远，替身上半身的趋避能力也差得令人发指，只能随着本体的动作闪避攻击，所以射程距离只有最差的e，并且基本就只有两只手臂可以灵活地动作。

这也正是它最明显的缺点，因为在面对足够强，并且会使用能量的对手时，“实习生”上半身那比普通人还差的闪避能力，很可能会被敌人直接攻击，而替身受到的伤害，会即时地反映在本体上…所以非在生死一搏或者碾压对方的情况下，让替身出现和本体一起出现，用四条手臂同时攻击，将会变成一种很危险的举动。

而正是因为这个能力第一阶段的麻烦程度，付帅为了保证以最好的状态进入下一个剧情世界，必须现在现实世界里完成一遍那个仪式，把那作为“弹药”的痛苦储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