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这么多大佬面前,他不过是个族长,怎么敢拿腔作势?
不仅如此,跟方知砚的言语之中,也是透着一股子的亲近,甚至是讨好。
方知砚则是微微点头,解释着其中的来龙去脉。
“我娘姜许,已经跟方建军离婚,在此之前,我也早就分家。”
“分家时,我并未从方家拿走一针一线,一分一毫的东西。”
“前阵子,方建军拿着女儿方芳卖骨髓血的十万块钱,去了赌坊。”
“在赌场里,他赌钱,不仅输掉了那十万块钱,还倒欠一百多万!”
“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既不报警解决问题,也不给女儿道歉,反而想要让我出钱给他还这一百多万。”
“先不说赌钱不合法,本身便是违法行为。”
“单单是要我帮他还债这一点,如何解释?”
“我早就分家,分家时也没拿方家一分钱,凭什么帮他还钱?”
“另外,为了逼我拿钱,方建军还造谣生事,毁我母亲的名誉,这更加有问题。”
“我退出族谱,就是为了彻底斩断跟方建军的关系。”
话音落下,旁边的方建军破口大骂,“放屁!”
“你没拿一分钱,你从小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里来的?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造谣生事?姜许要是不跟别的男人,你能进中医院吗?你能有现在的地位吗?”
“你才放屁!”
话没说完呢,方知砚这边便有数人反对,凶狠的目光落在方建军身上,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
“住口,你给我闭嘴!”
方德厚拐杖直指方建军,声音凌厉,将他喝退。
随后又笑眯眯地看向方知砚这边。
“行,你的话,我听明白了。”
“一是方建军欠钱找你还债,二是他造谣姜许,是吗?”
方知砚点头。
“好,我知道了。”方德厚咳嗽一声,缓缓走下去,站在方建军面前询问道。
“赌博这件事情,你承认吗?”
方建军不言语,扭过头去。
可纵使不愿意承认,却也躲不开。
毕竟欠了一百多万不是开玩笑的。
别人来讨债也是村里人所见。
“方知砚跟你分家,你欠的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不该找他要钱。”
方德厚沉声开口。
听闻这话,方建军登时不依起来。
“我是他爹,父债子偿,自古的道理,凭什么不该?”
“就凭你根本不配做父亲,根本就没有履行一个父亲的义务!”
姜许愤怒地喊道。
旁边姜家人也是气势汹汹,“对啊,就是!”
“你做的那叫什么事情?”
“要放在我们姜家,打不死你!”
方德厚连连招呼众人安静,然后叹了口气。
“方知砚和方知夏这两孩子,从小过的什么日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确实不配当父亲,更没资格说什么父债子偿。”
“所以啊,让知砚替你还债,你就不要想了。”
“别说他们不同意,就是我们其他方姓族人,也不同意。”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确实,自古只有坑爹的,哪儿有方建军这种,纯属坑儿子。
这不有大病吗?
方建军咬着牙,一脸恼火。
“你们不同意?不同意你们出钱啊?”
“我欠了一百多万,让我到那里去还?”
“我不管,我是他爹,债主找我,我就让他找方知砚!”
话音落下,周长林有些站不住了。
他开口骂道,“你有病啊?”
“你不会报警吗?”
“赌博合法吗?你就欠了一百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