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婶和梅婶刚刚得知大帅府内发生的那些事,互相对视了眼。
为了给自家主子和梁岁岁出气,也一左一右,拉开架势与穆宴缠斗在一起。
穆宴仓促迎战,又自持身份,不能真的与三个女佣过多计较,丢了自身的脸面。
眸光阴鸷地眯了眯,刷地拔出腰间手枪,瞄准王妈的脑袋。
“再不停手,我就开枪了。”
王妈梗着脖子,恶狠狠呸了口唾沫:“你就算打死我,我也坚决拦住大小姐,绝不跟你这种水性杨花的无耻小人在一起。”
菊婶和梅婶有穆司野撑腰,才不怕他区区一个降职的团长。
纷纷掏出各自的手枪,对准穆宴的前胸和后背。
只要穆宴胆敢开枪,她们必定开枪。
生死面前,没有谁比谁的命更珍贵。
穆宴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被几个无足轻重的佣人搞得束手手脚,当场气得脸色发青。
他带梁岁岁回到温宅,本意是探望生病的温媛。
再就是利用这次举动,表明梁岁岁已经跟他在一起,两人和好如初复合了,让狼子野心的穆司野彻底死心。
却完全没有想到,一切算计妥当,最后却被他眼中下贱的几个佣人拿捏住了,导致他无法每时每刻跟随在梁岁岁身边。
脱离他的掌控,也不知道温媛到底会跟梁岁岁说些什么。
幽静的卧室里。
温媛脸色微微惨白,仰靠在床榻上。
梁岁岁坐在床头,右手三个手指习惯性搭在温媛的腕搏上。
只是打击过度,身体虚弱不堪造成的头疼脑痛,没有其他大碍。
梁岁岁缓缓松了口气,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纸笔,迅速写下药方。
温媛轻声叹息:“囡囡,知道你为什么昏迷了二十多天吗?”
梁岁岁轻轻摇头。
“你是为了救大少帅,才中了黑枪身负重伤,陷入了昏厥不醒中。”
梁岁岁惊了一瞬,强忍脑海里翻江倒海的剧痛,问道:“我为什么要救穆司野?”
温媛愣了两三秒:“你醒了,却把大少帅忘记得干干净净吗?”
说完,不等梁岁岁再开口,她轻咳了几声,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地娓娓道来。
“囡囡,你肯定又被穆宴算计了。”温媛长叹一声:“自从他背叛你,你转头嫁给大少帅后,他就开始变得癫狂不正常,时时刻刻都想撬大少帅的墙角,千方百计想挽回你的心。”
“可是……囡囡啊,姆妈是过来人,真心待你的男人,绝不舍得让你承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更不会背着你跟别的女人搞三搞四。”
“穆宴阴谋诡计用尽手段要从大少帅手里抢走你,得到你,不是因为他爱你,而是因为,拥有你又失去你,他极度不甘心。”
梁岁岁听罢,抿紧红唇,半晌后眸色逐渐变得幽深。
“姆妈,我把所有与穆司野有关的事情,全部忘得彻底,很有可能,是昏迷那些天,大脑供血不足,导致记忆方面的缺失。”
“也有可能,是穆宴给我下了药,份量拿捏的刚刚好,足以让我把他想让我忘记的那段记忆,全都忘掉。”
“这该死的穆宴……跟他那该死的姆妈一样,无恶不作,尽不干人事!”
温媛气狠了,再也维持不住名媛的优雅风范,双手握拳,气喘吁吁地捶打床板。
发泄了一顿怒火,心里好受多了。
才提起精神,轻声问梁岁岁:“接下来,囡囡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