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走着,就听见阿朱“啊”的一声惊呼,说道:“舅太太……舅太太回来了。”
众人走到门边向外看,只见湖面上一艘快船如飞驶来,转眼间便已到了近处。快船船头上彩色缤纷的绘满了花朵,驶得更近些时便看出也都是茶花。
只听得快船中一个女子声音喝道:“居然男子胆敢擅到曼陀山庄来?岂不闻任何男子不请自来,均须斩断双足么?”
段誉正要上前说和,王静渊便抢先开口了:“我的腿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过来砍,若是你砍不下来,那就嘿嘿嘿……”
那女子也不理会王静渊的调戏,只是恶狠狠地瞪了阿朱、阿碧一眼道:“哼,阿朱、阿碧,是你们这两个小蹄子!慕容复这小子就是不学好,鬼鬼祟祟的专做歹事。”
虽然此人说话难听,但好歹是自家公子爷的舅母,阿朱有意开口示警,但又担心恼了王静渊。只是站在王静渊身后,面色焦急地不断摇头,希望船上的人能有点眼力见。
但是曼陀罗山庄的人,又何曾有过眼力见。
只听得环佩叮当,快船靠岸后,从中一对对的走出许多青衣女子,都是婢女打扮,手中各执长剑,霎时间白刃如霜,剑光映照花气,一直出来了九对女子。十八个女子排成两列,执剑腰间,斜向上指,一齐站定后,船中走出一个女子。
这女子身穿鹅黄绸衫,衣服装饰,竟似极了大理无量山山洞的玉像。不过这女子是个中年美妇,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洞中玉像却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
段誉一惊之下,再看那美妇的相貌时,见她比之洞中玉像,眉目口鼻均无这等美艳无伦,年纪固然不同,脸上也颇有风霜岁月的痕迹,但依稀有五分相似。
段誉侧头看向木婉清,木婉清点了点头:“这人便是李青萝,也是父亲的……父亲的……哼!”
段誉只是偷偷打量,但是王静渊却是明目张胆地看,那双眼睛,陷进李青萝的胸诃子里,都快拔不出来。
大,真大,想要上手试试。
阿朱和阿碧见他向王夫人目不转睛的呆看,实在无礼之极,心中都连连叫苦,这人该不会是瞧上他们家舅太太了吧?
李青萝见着王静渊面容极其俊美,心头更是生出三分怒火,长这么俊,不知道要让多少女子为其倾心。于是她冷冷的道:“此人如此无礼,待会先斩去他双足,再挖了眼睛,割了舌头。”
一个婢女躬身应道:“是!”
但却只见一阵灰影闪过,李青萝的贴身侍女们全都软倒在地,没了声息。而王静渊的手,已然揽住了李青萝的腰肢。
李青萝猛然一惊,就是一掌打向王静渊,但是却被王静渊轻松地用太极缠手缠住。王静渊的另一只手,已然覆盖在了李青萝突出的优点上,不住地搓扁揉圆。
虽然年岁已大,但是仍旧弹力惊人,赞啊!
不过终究是四十了,一副徐娘半老的样子,已经出了王静渊的接受范围,所以王静渊也只是打算过个手瘾而已,他王某人床上不斩熟妇。
此时,段誉看不下去了,虽然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父亲的女人,义父怎么能这样?!
“义父,住手,她是我小妈啊!你与我父亲情同手足,不可以这样!”段誉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叫嚷了出来。
在场的女子,除了木婉清外,都惊愕地看向段誉。王静渊撇了撇嘴:“遇见你甘姨的时候,你不叫小妈。遇见你秦姨的时候,你还是叫小妈。遇见了这个用人肉做花肥的变态姨,你却叫得挺欢实的。
说,你是不是最近又变态了。”
李青萝没有理会王静渊说的那些胡言乱语,她只是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叫她小妈的年轻人。终于,她试探性地开口:“你姓段?”
段誉咧了咧嘴,拱手道:“在下段誉,家父段正淳。”
一听见段正淳的名字,李青萝便拼命地挣扎了起来。她生怕段正淳也在附近,见到她这幅被人轻薄的样子。不过她越挣扎,王静渊就越兴奋,忍不住又揉了几把。
“好了,别扭了,段正淳没来。而且来了又怎样?他已娶,你已嫁,你俩在一起就是奸夫淫妇苟合偷汉子。”
李青萝气急:“你胡说!我没有!”
王静渊指了指周围:“偌大一个曼陀罗山庄,种满了大理的山茶花。这山茶花是能在姑苏长得好的吗?你就这么硬种。
你是什么心思我还能不清楚?我甚至怀疑,你和段正淳的第一次,就是在一片山茶花丛里,要不然如何解释山茶花对你为何如此特别?”
“恶贼,你闭嘴!别胡说!”
“我和段正淳关系可好了,是与不是我下次遇见了问问便是。对了,你女儿是何年何月何日出生的?我顺便去找段正淳算算日子。”
“我!你!他!”
“我看你就是还没有忘记他!”
“闭嘴啊!”
王静渊伸手点住了李青萝的穴道,将她扔在了木婉清的跟前:“老规矩,还是给你一次机会,杀不杀得了看你自己。”
段誉就要上前阻拦,但是被王静渊一颗石子点住了穴道:“如果是其他人,也就让你上去拦了,但是她这曼陀罗山庄里,花圃的土壤下面埋得可都是人骨。
而且你看看她的那艘船上,是不是还有被他抓回来的苦命鸳鸯。”
段誉也是想起了之前王静渊逼问平婆婆时所得到的答案,他看了看木婉清,又看了看地上的李青萝,终究是叹了也一口气,闭口不言。
段誉因为李青萝的恶性不再制止,但是李青萝毕竟是王语嫣的生母,无论她犯下怎样的滔天恶行,王语嫣都无法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斩杀在眼前。
“不要!”王语嫣立即扑向了木婉清,木婉清下意识地就将王语嫣掀翻在地。王语嫣虽然生长在武林世家,但她真的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被掀翻后,她只觉胸口气闷,好半天没有爬起来,还是阿朱上前搀扶,她才得以起身。木婉清此时已经拔出短剑,走到了李青萝的面前,似乎是在考虑从什么位置刺下。
王静渊不自觉得握了握手掌,有些回味方才的触感,还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婉清,她确实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毒妇,但是就处境上而言,她和你母亲、钟灵的母亲,也没什么区别。
杀与不杀都在你一念间,你只要对自己的决定不后悔就是了。”
木婉清怔了怔,握紧了手中的短剑。她没有去看李青萝,而是侧头看向了正在哭喊着向她这里跑来的王语嫣。她似乎看到了很久以前那个,冲着自己师父要爸爸妈妈的小女孩。
木婉清一挥手,直接抓住了王语嫣的后脖颈,将她制住。然后反手将短剑归鞘,冷冷地说道:“我不杀自己妹妹的亲人。”
王语嫣闻言一怔,阿朱立马从旁边跑过来,拉着王语嫣冲着王静渊跪下,大喊道:“女儿携妹妹拜见义父!”
王语嫣被按着磕了几个头,有些疑惑地看向阿朱。阿朱言简意赅地快速解释道:“义父他老人家,也是婉清姐姐的义父。”
王语嫣并不笨,立即反应了过来,冲着王静渊连连磕头:“女儿拜见义父!”
王静渊挑了挑眉,果然是我的贴心小棉袄,都学会自己发展姐妹了。
而木婉清则是扯了扯嘴,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算了,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