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嘴里低声嘟囔了两句,至于是在喊“妹妹”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只有她自己知道。
王静渊只能再次提醒道:“刚才我都说了,她有公主命,你们要不要猜猜,是哪国的公主?”
“嗯?!”*2
王静渊都说得这么具体了,木婉清和段誉哪还能听不明白。木婉清瞪大了眼睛,段誉也是结结巴巴的说道:“义父,你是说她……她是……”
“有一有二,为什么不能有三有四?”
木婉清面容有些诡异地看着阿朱,仔细地看了半晌,才叫道:“妹妹。”
阿朱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此刻她被木婉清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听闻木婉清叫她妹妹,她也只能面色僵硬地回礼道:“见……见过姐姐。”
“好了,乖女儿,现在带我们去慕容家吧。”
阿朱先将宝石给收了起来,她想着王静渊在自己成了义女后便出手如此阔绰,想来他对自己的义女容忍度也不低,便提议道:“现在已至午牌,女儿今日认了父亲,是喜事一桩。当然要置办一桌,让义父尝尝女儿的手艺。”
王静渊想了想,今天好像除了一个苹果之外还什么都没吃,便点头应允道:“难得你有如此孝心,就让为父尝尝你的手艺吧。对了,虽然为父百毒不侵,但是你的哥哥姐姐吃了毒药可是会死的哦。”
阿朱娇躯一颤,强笑道:“父亲哪里的话,做女儿的怎么敢加害父亲。”
王静渊点点头:“你自己把握吧。”
说罢,阿朱便拉着阿碧走了,像是要让她去给自己打下手。
王静渊指了指两人的背影,问向木婉清与段誉:“你们猜这两人会不会乘机逃跑?”
段誉以己度人,觉得自己是会跑的。但他也只是苦笑道:“说不准。”
木婉清则是摇了摇头:“不会。在她们看来,现在应当已经暂时安全了。如果是我的话,贸然逃跑如果被发现,会遇到危险。如果没被发现,就这么逃走也没什么收获。最好是将敌人引诱到陷阱与埋伏中,再进行反击。”
王静渊点点头,不愧是段正淳所有子嗣中最刚的一个。
“其实我也不知道,先看看吧。”
王静渊虽然没有特意去关注,但那两个姓名板居然真就在后堂不住地走动,没有离开。她俩估计是老手了,只用了半个时辰,就端着各式盘碟走了出来。
做的是苏菜,菱白虾仁,荷叶冬笋汤,樱挑火腿,龙井菜叶鸡丁等等,每一道菜都十分别致。鱼虾肉食之中混以花瓣鲜果,颜色既美,且别有天然清香。
王静渊挑了挑眉:“你俩居然没逃跑。”
两人布筷的动作微微一顿,但也什么都没说。王静渊接过筷子后,闻了闻上上来的菜:“居然也没下药。”
阿朱咧了咧嘴:“女儿不敢。”
王静渊摇了摇头:“你这人虽然变通,但还不够变通。”
阿朱也不知道王静渊具体是什么意思,便不敢说话,只是一味地服侍王静渊吃饭。谁知她刚将一勺虾仁置于王静渊盘中,就被王静渊拉住了手腕,坐了下来。
“我吃饭不习惯有人服侍。你既然认我做了义父,就一起吃吧。”
阿朱不敢违背王静渊的话,便老老实实地坐在了王静渊的身边。王静渊看了眼还在战战兢兢服侍段誉用餐的阿碧,说道:“你要是不坐下来,我女儿估计也吃得不安生,你也一起坐下吃饭吧。”
阿碧也是畏畏缩缩地坐在了阿朱的身旁。
段誉见着阿碧也是生得貌美,且气度不凡,便问道:“义父,这位阿碧妹妹……”
王静渊摇摇头:“她不是。”
阿朱有些疑惑地看向王静渊。王静渊解对着阿朱释道:“她没有公主命,她真的只是个奴婢命。你未来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是她未来的丈夫搞不好是个疯子,还是没有名分的那种。”
阿朱有些呆滞,阿碧则是气上心头,但她也是不敢表露出来。段誉与木婉清,用极其惋惜的目光看着阿碧。
阿碧的身子又缩了缩,她有些不明白,这两人就这么信服他们的义父吗?说啥都信。她以后宁愿终身不嫁,都不会嫁给一个疯子。
段誉到底还是要心善一些,他直接问道:“义父,这对一个女子而言太可怜了,可否有化解之法?”
王静渊品尝着茭白虾仁,头也没抬:“化解?太简单了,你直接把她给收了,她的命便改了。”
段誉看着阿碧娇媚的侧颜,心头一荡。阿碧感觉到段誉在看自己,则是惊恐地低下了头。段誉除了苦笑还能如何呢?他想要解释,但他也知道,对方根本不会信的。
这顿饭只有王静渊和木婉清在认真干饭,剩余三人都有些吃得心不在焉的。吃完饭后,阿朱便再不能拖延了,只能取了只小船,让众人登船。
才上船不久,阿碧就有些扭捏起来。段誉见她扭来扭去的样子问道:“这位妹妹,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阿碧有些羞涩地说道:“我……我想解手。”
王静渊撇了撇嘴说道:“懒驴上磨屎尿多,这里刚好在船上,你去船尾自行解决吧。”
阿碧看着船上的两个男子,一张脸涨得通红:“我……这样子我解不出……”
“哼,过场还挺多。这么大人了,还要人帮,嘘~”王静渊说着,就开始吹起了口哨,吹得宛转悠扬,让人听了心里直痒痒。
阿碧一开始说想要解手的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是现在听了口哨声后,船上的人都隐隐有了感觉。
阿朱连忙说道:“我们舅太太的府就在左近,不若我们先去舅太太的府上吧。”
王静渊咧嘴一笑:“李青萝的家啊,好啊。”
阿朱见王静渊轻易就叫出了他们舅太太的闺名,心里一突。该不会这人就是冲着慕容家来的吧?否则对于慕容家的情况,为何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