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很快就把张嬷嬷给押了过来。
看到侯夫人被靖远侯掐住脖子,张嬷嬷大惊失色。
“夫人!”
靖远侯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嬷嬷,“我记得你一家人都在侯府做事吧?”
张嬷嬷脸刷的一下变的惨白,瑟瑟发抖。
靖远侯看她这副模样,眼底没有半分怜悯,他把被掐晕的侯夫人像扔破布般甩在地上,头猛地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没醒过来。
他根本不管她的死活,从袖中抽出一方干净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方才掐过侯夫人的手,擦完,他将帕子扔在地上,转身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重新看向张嬷嬷。
“说说吧,裴梦婉和裴策到底是谁的孩子。”
闻言,张嬷嬷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牙齿打颤,声音细若蚊蝇,“侯,侯爷,奴婢……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世子和秦王妃都是您和夫人的孩子啊。”
“不知道?”靖远侯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说实话,你一家人还能安稳在侯府待着,若是敢瞒,我保证,待会儿你会看到你家人冰冷的尸体。”
张嬷嬷的身子猛地一僵,她知道侯爷心狠手辣,不是说假的,她看着躺在地上晕倒的侯夫人,内心挣扎。
她跟了侯夫人几十年,对她忠心耿耿,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秘密的心腹。
让她就这么背叛侯夫人,她做不到,可看到自己全家惨死,她也做不到。
靖远侯逐渐没有了耐心,“李忠,去把她的家人全部抓过来,立刻凌迟处死!”
张嬷嬷双眸睁大,连忙抓住李忠的腿,大声道,“不,侯爷,不要,奴婢说,奴婢说。”
靖远侯摆了摆手,李忠识趣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守在外面。
“快说。”
张嬷嬷闭了闭眼,牙齿咬得嘴唇发颤,抖着声音说,“奴婢说了,侯爷可否会放了奴婢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杀人狂魔,只要你如实告诉我真相,他们都不会有事。”靖远侯淡淡开口。
得到了靖远侯的保证,张嬷嬷深吸口气,“二爷……不是您的孩子。”
哪怕有了猜测,但张嬷嬷的话后,靖远侯还是怒气冲天,几乎咬着牙开口。
“继续说!”
“只有世子和秦王妃是您的孩子,裴侧妃和二爷是夫人和……和镇北王的孩子。”话落,张嬷嬷就瘫软在地,浑身脱力,只敢死死闭着眼,不敢看靖远侯的表情。
“你说什么?”靖远侯满目震惊,“镇北王?她怎么会和镇北王苟且?”
“还有,她是怎么把裴梦婉生下来的?”
张嬷嬷道,“夫人和镇北王从小就认识,夫人一直心悦镇北王,想要嫁给他,后来老侯爷去柳家给您提亲,柳家同意了,夫人很伤心,她不……不想嫁给您。”
“夫人偷偷离开了柳家,去找镇北王,想让他带她私奔。”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夫人去见过镇北王后,又想通了,答应嫁给您。”
“奴婢以为夫人是放弃了,却不曾想,夫人在嫁给您之后的没多久,还敢和镇北王暗中苟且。”
“夫人一开始以为世子是她和镇北王的孩子,但后来世子越长越大,容貌越来越像您,才知道世子是您的孩子。”
“夫人怀裴侧妃的时候,您不在京城,因为确定裴侧妃是镇北王的孩子,所以她舍不得打掉。”
“那段时间夫人就一直称病瞒着,又恰逢冬季,衣服穿的厚,遮挡住了肚子,等到肚子瞒不下去的时候,就去了城外的庄子里,买通稳婆,八个月的时候提前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