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年,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1 / 2)

回到家,温馨的晚餐后,黄初礼陪着想想画画,蒋津年则在书房处理一些归队前的文件。

窗外夜色渐深,忽然,黄初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拿起一看,是院长打来的。

“喂,院长,这么晚有事吗?”黄初礼有些疑惑。

电话那头传来院长和蔼的声音:“初礼啊,没打扰你休息吧?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那个红十字援助项目的正式调令下来了,手续都批完了,你明天早上来我办公室拿一下。”

黄初礼心中一喜,连忙应道:“好的院长,我明天一上班就过去,谢谢您!”

“不客气,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机会。”

院长顿了顿,就在黄初礼以为他要说再见时,他的语气似乎微妙地变化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补充道:“初礼啊,去了那边,一切都要注意安全啊。”

注意安全?

黄初礼愣了一下。

去参加医疗援助,注意医疗安全,人身安全是必然的,但院长特意在深夜来电结束时强调这么一句,语气还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她心里掠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但也没多想,只当是领导常规的关心,便回道:“嗯,我知道的院长,您放心,我会注意的。”

“好,那就这样,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黄初礼握着手机,微微有些出神。

那句“注意安全”在她脑海里盘旋,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怎么了?”蒋津年不知何时从书房出来,走到她身边,见她握着手机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声问道。

黄初礼回过神,抬头看他,蹙着眉说:“院长打电话来,说我的调令下来了,让我明天去拿。”

“这是好事啊。”蒋津年看着她微蹙的眉头:“那你看起来怎么好像有心事?”

“就是……”黄初礼组织着语言:“院长最后特意叮嘱了一句,让我注意安全,话是没错,但就是感觉他当时的语气有点怪怪的,好像不只是普通的关心。”

蒋津年闻言,眼神微凝。

他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那条威胁短信,那场蹊跷的车祸,还有陈景深身上疑似与境外危险组织有关的纹身,种种迹象都表明,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他伸手,将黄初礼轻轻揽入怀中,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安抚:“别想太多,院长可能只是例行叮嘱,不过……”

他顿了顿,手臂收紧了些,语气变得严肃:“初礼,最近确实有些事情不太寻常,我归队在即,你自己,尤其是出门在外,一定要多留个心眼,提高警惕,有任何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立刻联系我,知道吗?”

他的担忧传递过来,黄初礼靠在他温暖坚实的怀抱里,心中的那点怪异感被驱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她点了点头,柔顺地应道:“嗯,我知道了,你也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就在这时,窗外毫无预兆地“轰隆”一声炸开一道惊雷,惨白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夜空。

紧接着,瓢泼大雨哗啦啦地倾泻而下,密集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急促的声响。

黄初礼被雷声惊得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更紧地靠向蒋津年。

她看着窗外被暴雨模糊的世界,听着那喧嚣的雨声,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感再次浮现,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重。

默了片刻,黄初礼忽然转过身,正面紧紧抱住蒋津年的腰,将脸埋在他带着清新皂角香气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津年,我心里有点慌,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平安,我和想想不能没有你。”

蒋津年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和话语中的依赖与恐惧,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又软又胀。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然后抬起她的脸,深深地望进她带着水汽的眼眸里。

“我答应你。”他郑重地说,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起初带着安抚的意味,温柔而缠绵。

但很快,在窗外暴雨的助燃下,渐渐变得急切而深入。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紧密的接触,才能确认彼此的存在,驱散内心对未知未来的不安。

黄初礼热情地回应着他,双手攀上他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中的温度悄然升高,暧昧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

蒋津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边。

窗外的暴雨依旧在下,哗啦啦的雨声成了此刻最狂野的背景乐。

卧室内,温度节节攀升,衣衫凌乱落地,急促的喘息与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

当一切风停雨歇,窗外的雨势却并未减小,依旧不知疲倦地下着。

黄初礼浑身酥软地趴在蒋津年汗湿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而稍快的心跳渐渐平复。

她抬起头,看着窗外连绵的雨幕,忽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弯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黄初礼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划过蒋津年上下滚动的喉结,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她轻声开口,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狡黠:“津年,你想不想知道……我们的第一次,是怎么发生的?”

蒋津年身体微微一僵,低头看向她,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笑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对于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尤其是与他们感情相关的重要节点,始终抱有遗憾和愧疚。

他点了点头,声音还有些沙哑:“想,初礼告诉我。”

黄初礼往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开始回忆,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讲述一个美好的故事:“那时候我们刚以夫妻的身份生活不久,也是在一个像今天这样的暴雨夜,结果就被大雨困住了,车子也坏了,我们就才找到一家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小旅馆躲雨……”

她说到这里,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味当时的窘迫和甜蜜,才继续说:“旅馆只剩下一间大床房了,我们俩浑身都湿透了,又冷又尴尬。你让我先去洗澡暖身体,后来……”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羞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生了,我记得你当时紧张得不行,动作笨拙又小心翼翼,还不停地问我疼不疼……”

说完这句,她又抬起头,笑着看他:“那样生疏的你,和今晚的你,可完全不一样。”

蒋津年静静地听着,脑海中努力勾勒着当时的画面,却只有一片空白。

他能从她带着笑意的描述中感受到当时的青涩与美好,但作为男主角,他却缺失了这份珍贵的记忆。

蒋津年不由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更深地拥住,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初礼,对不起,我忘了这么多重要的时刻,我会尽快想办法,努力恢复记忆。”

黄初礼感受到他的低落和愧疚,心里一软,连忙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安慰道:“没关系,真的,记忆丢了没关系,只要我们人还在,感情还在,可以创造更多新的回忆,而且……”

她说到这里,眼眸不由弯起,贴近他的耳朵,弯起眉眼道:“你看,你的身体好像比你的记忆更记得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