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他厉声嘶吼,眼底已经彻底发红,伸出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隔绝了她所有的哭喊和辩解。
“不要……”夏夏的呼吸被阻断,只能发出模糊而痛苦的呜咽,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沙发面料。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而在冰冷豪华的公寓内,一场单方面的充满暴力和绝望的掠夺,正在上演。
陈景深仿佛要将所有对黄初礼求而不得的愤怒,对所有阻碍他计划之人的恨意、以及对自己失控处境的狂躁,全都发泄在这个被他错认,无力反抗的女孩身上。
他粗暴地占有了她,动作没有丝毫怜惜,只有发泄般的蹂躏。
夏夏起初还在奋力挣扎,但力量的悬殊和窒息的恐惧让她逐渐失去了力气。
她睁大了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感受着身体被撕裂般的痛楚和心灵被碾碎般的绝望,泪水无声地流淌。
最终,她看着落地窗外的模糊暴雨,慢慢不再挣扎,不再哭喊,只是麻木地承受着这一切,眼神绝望地望着窗外那仿佛永无止境的暴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暴才渐渐平息。
陈景深喘着粗气,伏在她身上,酒精和疯狂的余韵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种虚脱般的疲惫。
他微微松开捂着夏夏嘴的手。
而夏夏,只是睁着失神的眼睛,望着虚空,用几乎听不见的,破碎的声音,喃喃地重复着:“我不是黄初礼……我不是……”
这细微的声音,轻轻刺破了陈景深混沌的意识。
他猛地一震,像是突然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陈景深撑起身体,低头看向身下的女孩。
凌乱的发丝黏在她泪痕交错的脸上,嘴唇红肿,脖颈和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紫掐痕和暧昧红痕,眼神里已经没有一丝光亮。
这不是黄初礼……
这是夏夏……
一股混杂着惊愕厌恶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的寒意,瞬间窜遍了他的全身。
他迅速起身,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而后低头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又抬头看向沙发上默默哭泣的夏夏,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和自我厌弃感一瞬拢住了他。
而夏夏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只有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
陈景深猛地向后退去,脚步虚浮,他扶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胸腔里那颗心脏狂跳不止,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因为一种混杂着惊骇的寒意,正沿着他的脊椎急速蔓延。
他做了什么?
他低头看向自己凌乱的衣衫,上面甚至还沾染着不属于他的泪痕。
再抬头看向沙发上那蜷缩的少女,这不是梦。
这的确是夏夏。
那个被他视为棋子,威胁的姑娘。
而他,刚才竟然……
一股翻涌的恶心感直冲喉头,酒精带来的混沌与疯狂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一片狼藉和彻骨的冰凉。
他再也无法直视沙发上那片刺目的狼藉,也无法面对夏夏那双绝望的眼睛。
陈景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试图找回平日里的理智与掌控感。
他的目光扫过,看到了被扔在沙发角落的西装外套,他闭了闭眼才走过去,弯腰拾起外套,想要立刻逃离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拿起外套的瞬间,动作猛地僵住。
沙发上,米白色的软垫上,一抹刺眼的血迹,赫然闯入他的视线。
那抹红,烫得他瞳孔骤缩。
她还是……
这个认知,让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更加变得心烦意乱。
而他的细微动作和停顿,惊动了沙发上如同惊弓之鸟的夏夏。
她猛地蜷缩起身体,用破碎的衣物死死捂住自己,拼命地向沙发角落里缩去,浑身抖得厉害。
夏夏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只是将脸深深埋进膝盖,发出压抑的哽咽。
陈景深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还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和不易察觉的紧绷:“今晚,是我醉了。”
他顿了顿,观察着夏夏的反应,但她只是抖得更厉害。
他继续开口,带有几分补偿意味:“明天我带你去见冬冬。”
这句话果然比任何安抚都有效。
夏夏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但更多的依旧是恐惧和警惕。
陈景深不再多言,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然后他迅速转身,抓起自己的外套,没有任何犹豫快步离开了客厅,走进了主卧,“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一室的死寂和绝望彻底隔绝。
直到那沉重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公寓里彻底回荡消散,又过了许久,确认他不会再出来后,夏夏一直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才彻底松下。
她再也无法抑制,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失声痛哭,泪水汹涌而出,冲刷着她脸上的屈辱和伤痕。
身体的疼痛,心灵的创伤,对未来的绝望,以及对冬冬安危的深深担忧,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她崩溃哭泣着,任由绝望淹没自己。
不知哭了多久,嗓子已经沙哑,眼泪几乎流干。
窗外,暴雨似乎永无止境,哗啦啦地敲打着玻璃,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就在这无边的黑暗和绝望中,黄初礼那张带着关切和诚恳的脸,以及她说过的话,如同黑暗中唯一的一点星光,微弱却固执地闪现在她的脑海里——
“夏夏,告诉我实话,我知道你可能受到了威胁,很害怕,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把真相告诉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助你,我保证。”
黄初礼的眼神那么清澈,那么真诚。
她说她会帮她。
当时她因为陈景深的威胁和那张冬冬的照片退缩了,说了违心的话。
可现在她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失去了所有,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陈景深很可怕。
他今天能这样对她,明天就能对冬冬下手,她不能再抱着侥幸心理,不能再任由他摆布了!
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混合着对陈景深刻骨的恐惧和恨意,从她破碎的心底猛地升腾而起。
夏夏止住了哭泣,用手背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和狼狈。
她必须逃!
必须带着冬冬逃出陈景深的掌控!
而黄初礼,是她现在唯一可能,也是最后的希望。
夏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身体的剧痛和不适,踉跄着走向客卧的浴室。
她需要等到天亮。
走进浴室,她看着镜中那个狼狈不堪,眼神却逐渐变得决绝的自己,紧紧咬住了下唇。
天亮之后,她就去找黄医生。
把一切都告诉她。
陈景深的真面目,他的威胁,他对自己做的一切,全部说出来!
哪怕前路再危险,哪怕希望再渺茫,她也必须赌这一把。
为了冬冬,也为了她自己,她不能再沉默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