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时间里，厉栀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傅行衍，专心看书备考。

小念念已经很多天没见到爸爸了，实在有些想他，便来到厉栀身边忍不住问道：

“妈妈，我们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跟爸爸在一起了？”

厉栀正在看书，听女儿来到腿边这么一问，她放下书籍看她，心脏有些说不出的疼。

“你想他了？”

她把女儿抱起来坐在腿上，轻抚着女儿圆乎乎的小脸，心里多了几分慰藉。

小念念闪着明亮的眼眸，点着脑袋。

“我是有点想爸爸，但要是妈妈不愿意去见爸爸，那我也能忍，只是我可不可以给爸爸打个电话呀，我想跟他说说话。”

她撅着小嘴，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征求妈妈的意见。

又怕妈妈不同意，整个忍表现得特别委屈可怜。

厉栀想到她跟傅行衍离婚，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女儿有享受父爱的权力，她没资格阻止的。

她抽出手机翻出傅行衍的号码，递给女儿。

小念念抬手拿过，道了一声，“谢谢妈妈，那妈妈我可以回房间打吗？”

厉栀笑起来，“你还不想让我听到呀？”

“没有，我就是怕吵着妈妈看书。”

厉栀怎么会不知道，女儿虽然还小，但是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她答应了，摸着女儿的脑袋。

“行，你去吧！”

小念念拿着手机跑开，回到房间后还把房门给反锁，随后才拨通爸爸的号码。

等了没一会儿，电话接听了，传来爸爸好听温柔的声音。

“厉栀，有什么事吗？”

小念念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爸爸，我是你的宝贝，不是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跟妈妈了呀？是因为你有别的小孩了吗？”

“爸爸，我好想你，你能不能来看看我呀？”

她不知道为什么爸爸醒来后，回到奶奶家就不要她跟妈妈了。

那个爸爸明明是她跟妈妈一起陪着醒来的。

也是她一个人的爸爸。

但是爸爸现在又有了别的小孩。

小念念感觉自己心里好难过，虽然没哭出声，但是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听到女儿的声音，傅行衍心口一窒，像是有无数的针尖刺在心口，绵密的疼痛在周围蔓延。

他拿着手机走出母亲的病房，声音温柔：

“对不起念念，爸爸最近有些忙就没顾得上你，这样吧，今晚爸爸过去看你好不好？”

“那你跟妈妈还会在一起吗？”

小念念知道，如果爸爸妈妈不在一起生活了，就算爸爸过来也只是待一会儿就走。

如果只是见一眼爸爸，爸爸还是会离开。

那她还不如不见。

至少那样心里就不会再难过爸爸的离开。

傅行衍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三岁的孩子，解释他跟她妈妈离婚的事。

孩子能懂吗？

必然是不会懂的。

但是他又不好跟孩子撒谎，最后也只能说实话。

“我跟你妈妈不会在一起了，以后你跟妈妈一起生活，但是你想要我了我会去看你的。”

“为什么呀？”

小念念听到爸爸妈妈不会在一起了，情绪一上来直接没忍住哭出声。

“爸爸，你为什么不跟妈妈在一起了？你难道忘记了是因为有妈妈在，你才能好起来的吗？”

“如果没有妈妈，就没有现在的你，你为什么不要我跟妈妈，我讨厌这样的爸爸，讨厌你。”

没办法接受爸爸不要她跟妈妈，而去选择别的小孩。

小念念很生气，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