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颢叹了口气,温言安抚他的怒火道,「我还是有注意着身体的,放心,死不…」
「你很想惹我发火,是不是?」江牧华双眼像要冒火似的眯眼睨着他。
「不是,当然不是,我是说我是九命怪猫没这么容易…」怎么每句话都躲不开死字呀!隽颢心中暗自叫苦。
「不准你说这些浑话!」听得江牧华更火了,扬起手又想往他脸上砸。但这次没那么好运,隽颢迅速捉住他的手道:「喂~你再打,明天可真是见不得人了。」
「我就是要替言伯伯教训你怎么着?」江牧华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抡起拳头往他脸上揍过去。隽颢双手併用,小心护住脸,惊道:「好好好,我让你打,可不准打脸。」
「哼!我就是偏要打你脸,怎样?」本来只是火大的江牧华,现在可真是爆怒了。「每次我说不准时,你还不是照样我行我素!从不当一回事。」说完,江牧华还真朝他脸部猛攻。
他很生气——他气他总是漠视这重创过的身体,气自己害他落下隐疾却无能为力,但他更气自己无法对他不在意。
对于他的关心真的很感激,但这不代表他得放弃自己的想法呀!
见他怒火正炙,隽颢无可奈何下,只得一让再让,他从不以为江牧华是颗软柿子,可以任人捏圆捏扁,尤其当他硬起脾气来,可是比顽石还固执,若是跟他硬碰硬,那可真只有玉石俱焚的下场。
江牧华真想教训他,拿出十成十的力气,猛地扑上前去,隽颢脚下一个踩空,眼见两人就要跌到地上,江牧华仍死揪着他的衣领不放,生怕这么一摔扯裂他背上的伤,情急之下,顾不及俊脸被打歪的命运,双手护着他认命当人肉垫背,摔了个四脚朝天。
两人双双跌到地上,隽颢惨叫一声,骨头喀啦喀啦碰撞在地,他疼地蹙紧眉头,觉得全身上下就快要散架一般。他咬紧住唇,忍着背上那阵疼痛感过去,蓦然间,一滴冰凉的水珠从天而降,掉落在隽颢脸上。
一声抽泣,温热的双唇猛地用力覆上,江牧华不带温柔地啃噬他的唇瓣,甚至是有些气恼,舌尖长驱直入,似在堵气,又像似在纠缠。
一直都是直男的隽颢,即使深知江牧华对他的心意,却从不曾有过别的想法,这并非出自于对同性恋的异样眼光,而是他心裡早已认定这是他不可能去碰触的好友,而他也无法用爱回报他的痴心。
隽颢就这么闭着眼,感受着他积压许久的怨怒,任由他发洩。
直到掠夺的激吻转为细柔的腻吻,温软的触觉,强烈地撩拨着他感官末端,他彷彿受到蛊惑似地,不由地反客为主,犹如猛兽发现猎物般现出野性,侵略性十足的攫捕住红舌,刹那间,空白浑沌的大脑皮层,浮现小枫一双迷蒙眼眸,小嘴怯软羞涩的柔软触感在心中涌现,舌尖上似乎还留着双唇碰触过后的记忆,让隽颢噔时乱了心跳,身体不由的颤栗了下。
从来没有过的**在心中瞬间膨胀,隽颢呼吸一窒,如遭雷劈般别过脸去,一把将江牧华推开,捂着嘴露出了恶心欲呕的表情,不解风情道:「医生,跟你接吻怎么好像吃药!浑身都是药水味!」
听得隽颢如此不解风情的话,江牧华硬是愣了下,紧接着,全身的血液全冲向了头部,羞得涨红了脸,「住口!你这混蛋!」狠狠一拳就送上他的肚子。
「唉唷!好痛!」隽颢抱着肚子蜷曲在地上哀嚎,「医生,我说的是实话呀!你拿酒精当香水擦吗?那气味儿真的很难闻耶!」
「言隽颢,你——」江牧华羞愤欲死,提脚又是一踹,拾起一旁的抱枕往他身上丢。
「我说真的,你别在擦酒精香水了。」
「你再说我揍扁你!」
隽颢抿着嘴,连忙滚到沙发后,江牧华窘迫得无地自容,打不到人,随手捡起拖鞋就往沙发后头扔。
「所以说,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合适。」隽颢反身丢下这么一句话,即刻夺门而出。
果然还是被拒绝了……
江牧华万般无奈的莞尔一笑,瘫倒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长兴一叹。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小枫喀喀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