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的画面率先出现异动——一名身穿浅色套装的女助理,鬼鬼祟祟地从侧门溜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手上拿着一迭卷宗,佯装送文件,步步为营地走向桌边。她环顾四周,像极了一只潜入兽穴的小老鼠,眼神里虽有一丝紧张,但动作娴熟,显然做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来到保险箱前,蹲下身,开始试图解锁。
手指紧张地转动密码盘,试了一次、两次……密码毫无反应。她脸色骤变,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踏入陷阱。猛地转身,想夺门而出,却已来不及。门外早埋伏着两名黑衣人,无声无息地现身,一人封口,一人制服,利落无声地将她拖入密道,带往暗室审讯。
与此同时,书房那头也动了——两名著仆人装扮的陌生人,推着清扫用具,佯装整理。当其中一人靠近书桌,迅速从抽屉中抽出几张照片,小心收入衣襟。
就在他们刚转身准备离去的瞬间,身后一道冷风掠过,两枚细小的针头几乎同时刺入颈侧,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如傀儡般软倒在地。
数秒后,所有监视画面归于平静,彷佛什么都未曾发生。王柏之凝视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还是有人沉不住气……」
不久后,众人齐聚于总部监控中心,画面已同步投影至王凯的手机。远在临时办公室的小东与杜轩正与他联机,三人刚收到小枫平安无恙的消息,总算松了口气,如今正一边吃着简单餐食,一边守着画面,神情比昨日显得轻松许多。
隽颢手中来回翻着那封信与信封,指腹滑过邮戳与纸面,低声道:「这信只有邮戳,没有寄信人地址……我猜,小枫是怕信在寄到家前就被截走,不敢明写吧,以防万一。」
王凯点头:「但邮戳有代码,只要对照系统,就能查出是哪间邮局投递的。不过——这信我们必须严格保密,万一落入敌人之手,小枫反倒会更危险。」
「这宝贝蛋从餐馆逃脱,隔天就能寄出这封信,真是匪夷所思……」隽颢望着邮戳处,喃喃自语,鼻间突然涌起一股酸意。他悄悄偏过头,不想让镜头另一头的「情敌」们看见自己的失态,硬扯开一抹笑容,「这臭小子,到底是真没事,还是假装没事?」
「我想,应该目前还过得去,」王凯轻声安慰,「否则他不会特地选这种质感的信纸来写信,再搭上越洋快递。这种成本虽不高,却足够买几餐果腹。他要是真的穷途末路,不会做这种取舍。」
「是啊,虽然他想要我们安心,但这种紧要关头,花每一块钱都要很谨镇,他不会乱来的。」小东也附和。
杜轩接着说:「不过就算查到邮局地点也没用,那一带,我们早就翻了几遍,还是没见着他人影。」
王凯皱眉:「那一区不大,可人口密度高,不熟地形又无明确线索,找人谈何容易。」
这时,隽颢将信纸举起,目光落在那张特殊纹理的纸面上,若有所思:「这纸不常见……也许可以从这下手。查查市面上贩卖这种信纸的文具商,看他们供货在哪几家店。小枫不可能跑太远买信纸,应该就在他暂住处附近购得。」
「沒错!」小东一拍大腿,精神一振。
隽颢看向王凯,语气斩钉截铁:「还有,联系警方,调出那间邮局外围的监视器,沿路过滤。哪怕只能看见背影,也有可能找到他住处。」
「明白,我这就分头处理,尽快回报。」王凯立即起身行动,画面一晃而断。
密室里重新归于沉静。
屏幕已暗,只余机械轻鸣与空调送风声。
隽颢手中仍紧握着那封信,挺直的背忽然微微倾斜,双肩随着呼吸起伏颤动,无声落泪。「宝贝,还活着……真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