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史莱克学院之内。
张乐萱缓步行走在林荫道上,身姿高挑,气质清冷,又带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距离那场惨败已经过去了几年时间,然而有关那场一边倒的惨败却像是某种雾霭一般仍旧笼罩着整个学院,
正选七位队员四个直接退学,预备队七位队员则是也受到牵连,但因没怎么出手而逐渐被忽略,
于是,所有指责与失望,都集中在了她们三位并未选择退学的正选队员身上,特别是作为队长的她,完全就是“难辞其咎”,“罄竹难书”,
尽管穆老亲自发话,此事就此揭过,但也仅仅只是表面上的揭过,私下里的非议从未停止,无形的疏远十分明显,
无论是外院或者内院,除了伍茗、寒若若以及其他等寥寥几位熟悉她的朋友,其他大多数人见到她,要么视而不见,要么眼神复杂的匆匆避开。
对此,张乐萱心中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悲哀,
学院学员们将一场比赛的胜负、所谓的“不败荣光”看得如此之重,却对学院内部逐渐滋生的污秽视而不见,这本身就是一种风气的堕落。
她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围,所及之处,学员们如同被惊扰的鸟雀般纷纷避开她的视线躲开,
这种无声的排斥感如同冰冷的墙壁,让她略微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窒息感,些许难受。
一年半前,穆老力排众议,亲自赋予了她审判权限,
只要证据确凿,她可跳过繁琐的会议讨论,直接进行独立审判,先斩后奏,
这本是为了肃清学院积弊的利剑,却也让她彻底站到了许多人的对立面,风评在某些蛀虫的安排之下更是急转直下。
她不畏惧人言,但天天面对别人的这般姿态,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
撑起精神,张乐萱保持着平静的姿态,一直到今日份的巡视结束,她才回到了她自己那间略显冷清的宿舍,
关上房门,随意将制服外套扔在椅背上,张乐萱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几步走到床边,她任由自己疲惫的向前倒去,深深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
“嗯”
一声极轻的、带着浓浓倦意的叹息响起,
她就这么趴着,一动不动,仿佛要将所有积压的沉重通过这种方式卸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翻过身,仰躺在床榻上。
灯光勾勒出她成熟姣好的身体曲线,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纤细的腰肢下,是那双修长而富有肉感的双腿,
她微微调整了下姿势,包裹着黑色丝袜的腿部相互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抬起手臂,手背轻轻搭在了额头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透露出一种无能为力的疲惫感,
她今天又是一无所获,没有找到任何那些蛀虫作恶的证据,
并非史莱克真的好起来了,变的干净了,而是那些蛀虫学得更聪明了,将尾巴藏得更深了,她根本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自然也降下审判,
这种明知道污秽就在身前但是却找不到,无法将其清除的无力感更加让人难受,
虽然只要被她抓到一丝证据,她都会照杀不误,以此换来史莱克多一分干净,
可是,她这样真的能让史莱克干净吗?她真的能让它成为她所想象的那般样子吗?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史莱克,问题早已不止于表层,某些方面甚至烂到了根子里,
她.真的能做到吗?
茫然和孤独如同冰冷的潮水,又一次在她的胡思乱想中悄然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