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

迷雾之间，凌不凡睁开了眼，结束了与炼火瓷的对话。

炼火瓷还有些自知之明，凌不凡这次会主动去见她确实是因为凌伊山。

“主上，第二酆都那边需要我去一趟吗？”

一直静立于身旁的墨书剑缓缓开口。

“当年被撵出去的老鼠而已，不要紧。”

凌不凡声音平静，他的身形逐渐与周遭的空间融为一体，与酆都的连接越发紧密。

“留意其中的几个老东西就好了，察觉到我的回归，他们肯定会投鼠忌器。”

“虽然能猜到我的实力还未恢复，但到了何种地步他们也不知，若是不知，他们便不会出手。”

“这次不过是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

凌不凡的声音冷淡，分析着利弊，有的时候牌握在手里，比打出去有用。

“你留意下池心虎，她的身上，我看不透。”

凌不凡的境界摆在这里，但池心虎他看不透，并非是池心虎来历通天，他清楚这种情况只会在凌伊山的身上出现，会这样只是因为对方未来会跟凌伊山有大因果。

不过对于他而言，并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因为借此，他能反过来证明谁未来跟凌伊山会牵扯，进而埋下后手。

“池心虎得了我一道墨痕。”

墨书剑说得平静，当初在第一次见到池心虎的时候，他是跟李星肴那个女人一起去见的，当时他已埋入了后手。

“你做事，我放心。”

凌不凡的声音之中多出了几分的笑意。

“李星肴那边有算出什么东西吗？”

凌不凡好奇问道，他想要听听伊沁梅那个外置大脑的想法。

“万龙庭。”

墨书剑开口说道，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雪如兰那边已经在查了，她修的运道，或许会有发现。”

当初带着李曦瑶和许清雪去蛮荒灵境化龙潭以及之后去三族之战，对于雪如兰而言并非偶尔，其中就有着调查万龙庭，看能不能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

墨书剑没有说话，一般而言，实力越是强大，其身上的因果越多，越是难以窥清对方的走势。

但凌伊山不一样，他的实力并不强，但其未来却完全看不清，不光是他的，就连身边的人牵扯太深也会陷入混沌之中。

“躲天意，避因果。”

察觉到墨书剑的心中所想，凌不凡开口说道。

随后想起了什么，他的姿势变得随意起来，用手撑着下巴笑道：“书剑，你听说过生物书上抖擞精神的白眼果蝇吗？”

“你知道的，我从前开始就不喜欢看书。”

墨书剑摇了摇头，表情严肃，但眼中却充满了好奇。

看到这副没有接受过知识污染的模样，凌不凡突然感觉有些没意思了，只能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当一个生物濒临死亡的时候，繁殖欲望会提升，它会本能地用尽一切方法，将自己的种群延续下去。”

“如果人道濒临死亡的时候，祂也会用尽自己的办法，将人族延续下去。”

墨书剑闻言，眼睛微微眯起，逐渐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少主就是‘人道’抖擞精神下的产物？”

凌不凡点了点头，表情逐渐变得严肃：“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而人道亦是会经历这个阶段。”

“死劫将至。”

话题重新聊回了凌伊山的身上。

“嘿，十三那小子又准备抽了，还买不少呢。”

凌不凡稍一感知，忍不住咧嘴一笑，器修大专那个专门用来抽虚拟法宝的东西自然就是他的手笔。

有了小因果炉，他手头上的法宝量很大，不过很多都是意义不明，正好用来清一清库存，顺便收集一些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