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绿茶病娇小狗想要并得到9(1 / 2)

两人把面条吃完,余弋抽了张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立刻站起身去收桌上的碗筷。动作急切得像是生怕谁跟他抢这活儿似的。

“放着吧。”沈栀靠回椅背,吃饱了就不太想动。

“那怎么行。”余弋把碗筷叠在一起,“姐姐收留我,还给我住这么好的房子,我做饭不好吃,要是连碗都不洗,那就太没用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那双刚被热气熏过的湿润眼睛偷瞄沈栀,满脸写着“快夸我懂事”。

沈栀好笑地看着他演:“你会洗?”

余弋挺直腰杆:“当然!以前在饭店打过后厨的工,洗碗我最拿手了,洗洁精都不会残留。”

这瞎话编得,连草稿都不打。

沈栀没拆穿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余家小少爷,只是温柔的指了指厨房那一排嵌入式家电:“我家有洗碗机,丢那里就好,辛苦了。”

余弋正准备撸袖子大干一场的动作僵在半空。

他眨了眨眼,顺着沈栀的视线看过去。

那台黑色的机器安安静静地嵌在柜子里,泛着冷冰冰的高级金属光泽。

对于一个住在“八人地下室”的穷学生来说,这玩意儿应该属于知识盲区。

余弋脑子转得飞快。

还没等他想好剧本,沈栀已经起身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碗筷,熟练地打开洗碗机门,把东西放进去,扔进洗碗块,按键,关门。

一气呵成。

“学会了吗?”沈栀拍拍手,转头看他。

余弋:“……”

不仅没表现成,还显得自己像个只有蛮力的傻子。

他垂下眼皮,那股子失落劲儿又上来了,手指绞着衣角:“学会了。原来姐姐家里这么高级……是我见识太少了。”

“以后不用抢着干活。”

沈栀路过他身边,踮起脚顺手揉了一把他半干的头发,“你不是保姆,我发你工资是让你帮我挡烂桃花的,不是让你来当洗碗工的。”

余弋心头一跳。

挡烂桃花。

这个词他喜欢。

这意味着他拥有合法的、把那些觊觎姐姐的苍蝇全部拍死的权利。

“走吧,刚吃完饭,看会儿电视消消食。”

沈栀走到客厅,踢掉拖鞋,整个人陷进柔软的真皮沙发里。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余弋坐。

余弋乖巧地坐过去,上身不着痕迹的朝着沈栀的方向倾斜。

电视里还在放那个沉闷的文艺片,光线晦暗不明。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洒下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余弋根本看不进去电视里演了什么。

他的全部感官都集中在身旁的人身上。

她身上那股好闻的海盐味若有若无地飘过来,勾得他心猿意马。

想抱她。

想把头埋在她颈窝里。

想……

“嘶。”

一声极轻的抽气声打断了他脑子里那些在大尺度边缘试探的废料。

沈栀侧过头:“怎么了?”

余弋立刻把左手往身后藏,神色慌乱:“没、没事。可能是被静电打了一下。”

余弋一副我很痛但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我忍着的模样,眼尾泛起的那抹红更是恰到好处。

沈栀目光落在他藏在背后的手臂上:“手拿出来我看看。”

“真的没事,姐姐看电视……”

“听话,我看看。”沈栀更是温柔了几分。

余弋咬了咬下唇,慢吞吞地、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把左手伸了出来。

手背上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那是刚才煎鸡蛋时被油溅到的地方,现在已经起了个小水泡。

虽然看着有点红,但在这个医疗资源过剩的年代,这种伤口要是再晚去医院两分钟,估计都要愈合了。

“怎么不说?”沈栀拉过他的手,凑近看了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手背上,余弋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那股酥麻感顺着神经末梢直接窜到了天灵盖。

“不想麻烦姐姐……”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点鼻音,“而且也不太疼,就是……有点热。”

沈栀没说话,起身去电视柜下面翻出医药箱。

她拿出一管烫伤膏和棉签,重新坐回沙发上,把余弋的手拉到膝盖上放着。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滚烫的皮肤上,激得余弋缩了缩手。

“别动。”沈栀轻轻按住他的手腕。

余弋立刻不动了,乖得像只被顺毛的猫。

他贪婪地看着沈栀低垂的眉眼,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的阴影。

姐姐在心疼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那点阴暗的愉悦感疯狂滋长。

原来受伤就能得到姐姐的关注吗?

那要是伤得再重一点……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