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定价。(1 / 2)

刘镇庭站在偏厅门口,回想着这件事,心口依然有些发紧。

走位穿越者,他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

说实话,他还是很佩服父亲的杀伐果断。

父亲刘鼎山,打仗或许算不上一流,治军也未必多精妙。

但杀人,尤其是杀他认为该杀的人,他确实在行,而且毫不手软。

那是一种源自底层、带着原始血性的愤怒和快意恩仇。

“少将军,几位先生都已经到了。 ” 副官的声音打断了刘镇庭的思绪。

他收敛心神,整理了一下军装,迈步走进偏厅。

厅内坐着几位中年男子,要么身着长衫,要么身着中山装。

面容清癯或敦厚,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但更多的是一种对未来的期许。

一位是前清秀才,在洛阳开办私塾数十年的老学究周慕白,将负责教育。

一位是祖传中医,在洛阳城悬壶济世、口碑极佳的沈济堂,由他负责医疗工作。

第三位,是妻子沈鸾臻家里介绍的,这人精打细算的钱通理,负责帮刘家管住洛阳城的财政。

还有几位,是听说洛阳这边招揽人才,所以跑来试试的。

经过测试后,被留下任用的。

这些人,要么是洛阳本地的,要么是外地颇有名望的人物。

刘镇庭刚一进来,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拱手打了个招呼:“劳烦几位久等了。 ”

“家父因军务繁忙,特命我代为转达他的诚意和期望。”

刘镇庭的态度恭敬,但语气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目光扫过几人,能看到他们眼中的复杂情绪。

就在几天前,他们的前任,那些“中央派”或“冯系”的官员,还在作威作福,转眼间就落得个身首异处、家产抄没的下场。

现在,那些人的尸体,还挂在洛阳城门口呢。

这血淋淋的警示,足以让任何有贪念的人胆寒。

坐下后,刘镇庭对副官说:“把旧茶都撤了,给几位先生换上新茶。”

“是!少将军。”

随后,刘镇庭笑吟吟的望向几人,对他们说:“家父说了,洛阳要发展,工业、商业是筋骨,但教育、吏治、医疗才是血脉!筋骨强健,血脉不通,终究是死路一条! ”

其实,他爹哪会说这些文绉绉的话,这些话都是他的意思。

不过,在这洛阳城,他刘镇庭的话,可不就是他爹的意思。

刘镇庭特意强调了“吏治”二字,目光在几人身上一一停留片刻。

随后,缓缓说道:“这次请几位先生出山,就是要为洛阳百姓扎下这‘通血脉’的根子! ”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几位都是德高望重,素有名声的贤士。想必,肯定不会干那种有辱斯文的贪墨、懈怠、欺压百姓之举…… ”

几位先生哪能听不懂什么意思,脸色微微一白,连忙站起身,齐齐躬身应声道:“请刘司令和少将军放心!我等必当鞠躬尽瘁,不负所托! ”

刘镇庭满意地点点头,心中却暗自盘算。

不得不说,乱世用重典这个方法,确实是最有效的。

父亲这雷霆手段之下,效果立竿见影。

最起码,短时间内没有人敢再乱来。

除了杀人之外,光是抄没那三害的家产,就弄到了七、八十万大洋、金条、珠宝,还有价值几十万的土地与房产!

这笔横财,无疑是白鹤龄规划启动的“第一桶金”。

如果不是冯奉先在1928年主政河南时,已经查抄过一批贪官,刮走了一层油水,这次恐怕能翻倍!

这残酷的现实,恰恰印证了那个道理——吏治不整,贪腐就如野草,春风吹又生,只会愈演愈烈!

“好! ” 刘镇庭站起身,目光变得锐利而坚定,“既然要发展洛阳,那就得‘刮骨疗毒’,也得‘全面开花’!工业要上,商业要活,学堂要开,药铺要办,官场更要清! ”

“洛阳的未来,就拜托诸位了。 ” 他再次郑重地躬身致意。

送走了几位新任官员,刘镇庭只觉得浑身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连带着肩背都有些发酸。

他步履略显沉重地穿过回廊,回到了自己居住的独立小院。

这小院不大,却布置得清雅幽静,几竿翠竹在秋风中沙沙作响,是他在喧嚣军务中难得的喘息之地。

他几乎是带着一丝疲惫,重重地坐进了堂屋那张宽大的酸枝木太师椅里。

椅背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军装传来,让他舒服地喟叹一声。

他仰起头,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只想在这片刻的宁静中,让诸事都暂时抛诸脑后。

就在他意识即将沉入一片混沌之际,忽然闻到一股极其清雅、温润的香气。

这个香气很熟悉,正是他的妻子,沈鸾臻。

睁开眼后,一个纤细而优雅的身影在两名侍女的陪同下,缓缓朝他走来。

沈鸾臻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素面袄裙,裙摆处用极细的银线绣着几枝疏落的梅花,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身量不高,却极为匀称,站在那里,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水仙,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属于大家闺秀的清冷与矜持。

一张标准的鹅蛋脸,肌肤是那种常年养在深闺、不见天日的莹白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