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严重的是，这种文字游戏，关键是大众竟然都信！”

王宇飞义愤填膺：

“开始很多都是水军发帖，现在很多早起偷菜的用户也跟着发帖，跟着转发。”

“他们根本不加思考，看风是风，看雨是雨。”

“怪不得记忆枕这么明显的骗局，都有那么多有钱人上当，更何况普通人了。”

王君山也很是服气：“没办法，这个世界本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你指望网民人人智商在线，那太难了。”

“别说现在，就算是十年后，都不可能。”

早在1985年，古斯塔夫·勒庞的《乌合之众》书中，就用‘乌合之众’一词，精准定义了大众的特性——非理性，易煽动。

最初看到这个词，王君山还觉得过分了。

认为大众的智商还是普遍在线的，只有少数人是不理性、容易被煽动的乌合之众。

可两世为人的经历，让王君山改变了态度。

智商在线，有独立思考的群体，有，但是不多，能有30%-40%就不错了。

相反，更多人还是符合‘乌合之众’这一词，非理性，易煽动。

自古至今，都是如此。

每个时代都少不了众多容易被煽动的非理性群体。

哪怕十年后，也是这样。

正是因此，诈骗组织才会轻易得手，卖保健品的能赚得盆满钵满，泡泡玛特拉布布的母公司，都能疯狂收割，成为超级巨头！

甚至他们的官方主播自爆割韭菜，都有大冤种依旧为他们洗白！

没有足够多的乌合之众，都不会出现这个局面。

不过也正是有足够多的乌合之众，才会让少数的理智群体可以独善其身，赚取财富。

毕竟你理性，我理性，都不好骗，那赚谁的钱？

当一个人的认知有限的时候，他的财富就会通过各种方式流向XXX

十年后，这句话，可不是一般的火。

王君山从不期望改变这一现状，从不认为可以让大众都变的足够理智。

这不现实，神仙来了，都不现实。

反诈APP都做不到！

更主要的，要是人人都足够理智，都智商在线，那完了。

聪明人的日子，都会变得艰难。

届时，估计绝大多数的企业，都割不到韭菜，赚不到钱了！

“认知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尤其是群体改变。”

王宇飞也很认可这一点：“对方赶在早高峰，闹的人尽皆知，那么多人转发，咱们撤热搜都难！”

王君山叹了口气：“既然对方都出手了，肯定是精密规划，精心安排。我估计现在不只是微博，怕是其他平台也都是相关报道！”

“就算我们撤了微博热搜都没用，反而会显示微博不公正，会将微博的前途都毁了！”

“对，对方的用心真可恶，太可恶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这是要搞死我们唯品会！”

王宇飞都心惊不已：“骗补2%，那还好说，用文字游戏，污蔑我们骗补10%，那太严重了。”

“更要命的是，我们进退两难，难以应对。”

王君山面色冷了下来：“至于是谁做的？看看唯品会出事后，谁是最大受益者就行了。”

“董事长，您的意思是……阿里？”

王君山冷冷一笑：“90%是他们搞的。”

“那我们怎么应对？热搜怕是不能撤了，但是什么都不做，更不行。”

“也不能等相关部门澄清，必须尽快危机公关。”

“调查可是漫长的，短也得半个月，长一个月，甚至两个月。”

“要是这事官方调查一个月，最后即便澄清了，唯品会骗补行为只有1%，那也晚了。”

“这一个月，唯品会会被骂死，我们会损失惨重。”

“更主要的，即便只有1%，那也是骗补了，到时候洗不清了。”

“大众也会忘记甚至忽略1%的事，只记得唯品会骗补。”

“更主要的，这一个月，会发生很多意外，对我们完全不利的意外。”

“咱们必须自救，不能等调查。但热搜又不能撤，这可如何是好？”

王宇飞分析的很对，等调查那就废了。

调查是需要时间的。

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王君山淡淡一笑：“既然热搜不能撤，但是可以改啊！”

“改热搜？”王宇飞一怔，瞬间明白了王君山的意思，兴奋不已：

“对啊，我们撤热搜，就是微博不公正，但我们可以改热搜！”

“把【#唯品会骗补，家电下乡骗补高达10%#】的热搜，改成【唯品会骗补1%，线下家电下乡骗补高达10%】！”

“然后我们再出一个声明，就说内部已经开始调查，强烈谴责1%的骗补行为，并将相关资料提报监管机构！”

“如此一来，我们没有撤热搜，但也澄清了事实。”

“会将风险降到最小，1%的比例，没人在意。相关部门的估计都不会深究。”

“相反，大众的注意力，都会转移到线下骗补的事。”

“相关部门也会深入调查线下骗补的事，他们才是重灾区。”

“对于唯品会，不但不会深究，反而觉得只有1%，已经非常难得，甚至会加大支持力度！”

“毕竟家电下乡本就是为了刺激经济，唯品会1%的骗补，都在容许范围内。”

王君山淡淡一笑：“可以这样改，但还不够。”

“还得把阿里带上！”

“？？？”

王宇飞懵逼了，表情变得很是精彩：“董事长，这合适吗？”

“咱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会不会……”

王君山淡淡一笑：“阿里造谣，污蔑我们骗补10%就有证据了？”

“他们不讲武德在先，咱们就邪修操作，玩死他们！”

“你先这样这样……再这样这样……”

“妙！”

“绝了！”

“我立即去办！”

王宇飞兴奋不已，连忙行动。

而王君山则挂断电话，闭上眼，继续睡。

旁边早已醒的沈怀瑾，翻身将王君山抱紧，满是担忧：

“是不是事态很严重？要不要去公司？我送你过去！”

王君山摆了摆手：“没事，这才五点，让子弹先飞一会。”

“合适吗？”沈怀瑾还是不放心。

但王君山很是淡定：“合适，当然合适，这才到哪？”

有了足够的对策，王君山根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果断将沈怀瑾拥入怀里，继续睡。

阿里总部。

一屋子高层聚在一起，大屏幕上实时显示着微博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