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鸣看她那副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也压低声音,直奔主题。
“我让你打听的事儿呢?”
周凤一脸茫然,“什么事儿?”
徐一鸣恨铁不成钢地提醒她,“沙田村的庄园!”
“哦哦哦!那个啊!”周凤恍然大悟,赶紧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拨了几个电话,用本地话喂喂呀呀地问了一通。
挂了电话,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精彩,凑到徐一鸣耳边,神秘兮兮地爆出一个猛料。
“打听到了!张鹏飞,就是张横那个远房亲戚,被那庄园里的一条狗给咬了!”
徐一鸣一听,眼睛都亮了,幸灾乐祸地问。
“死了没?”
“没死,”周凤摇摇头,“不过也差不多了,听我那亲戚说,腿给废了,下半辈子估计得拄拐。这张友钢虽然跟张鹏飞不是一房的,但同是一个张’字,南洋村的脸面不能丢,这仇肯定得报!”
徐一鸣心里猛地一跳,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那庄园的主人,是不是姓梁?”
“对!”周凤一拍大腿,“听我那亲戚说,张友钢火大得很,直接在村里组织了一大巴车的男丁,家伙都带上了,浩浩荡荡地杀过去了!”
一大巴车!还带着家伙!
徐一鸣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刚刚那点幸灾乐祸瞬间消失。
他甚至来不及跟周凤再多说一句,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找到梁若琳的号码,直接拨了语音过去。
一个,没人接。
第二个,还是没人接……
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直到第四个快要自动挂断时,电话才被接通,那头传来梁若琳有些疲惫的声音,“臭小子,有什么事吗?”
“梁奶奶!是我!你听我说,张友钢带人去你庄园了,一大帮人!带着家伙!”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安静,几秒后,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
“糟了!”梁若琳的声音都在发颤,“我现在在市里……思思!思思一个人在庄园!”
话音未落,电话就被掐断了,只留下一串冰冷的忙音。
徐一鸣再也顾不上其他,转身冲进屋里,一把抓起挂在墙上的吉普车钥匙,疯了似的朝村口冲去。
半小时,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沙田村那栋别致的庄园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时,轮胎与砂石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啸,吉普车一个甩尾,堪堪停在庄园门口。
一辆大巴车,像一堵墙横在路上。
旁边还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和一辆霸道嚣张的路虎。
庄园的雕花铁门大敞四开,门口黑压压地围了一圈人,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苍蝇。
人群的嘈杂中,一道凄厉的女声传来。
“滚开!别碰我!”
是思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