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徐一鸣自己都后悔了。
完了,明明不想发亲情卡,怎么自己还主动往哥哥的人设上靠?
回到沙田庄园,梁若琳正黑着脸站在门口。
颜思思直接无视了她,跳下车就往后备箱跑,指挥着徐一鸣:“哥,快,把那些野山椒都搬到你车上,上次你不是说小姑的辣椒酱不够用吗?这些都是刚摘的,新鲜!”
她又一阵风似的跑进屋,不多时,竟抱出来几条高档香烟和两瓶包装精美的茅台,一股脑塞进徐一鸣的皮卡后斗。
“这可不行!”徐一鸣连忙推辞。
“送你了就拿着!”颜思思把东西往里一推,“你救了我,这些算什么!”
徐一鸣拗不过她,只好收下。
“路上开慢点,到家了给我发消息。”颜思思站在车门边,恋恋不舍。
她忽然凑近了些,眨着大眼睛仔细端详着徐一鸣的脸。
“哥,你别动。”
“怎么了?”
“你脸上……好像有脏东西,我帮你看看。”
她的声音又甜又糯,徐一鸣不疑有他,下意识地把脸凑了过去。
下一秒,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印在了他的脸颊上。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徐一鸣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反应过来,正准备以嘴还嘴,用自己的嘴唇回敬一下那片柔软时。
“咳咳!”
梁若琳黑着脸走过来:“东西都送完了?送完了就赶紧走吧!”
“梁老太太,谢谢您的车,改天我……”
“改天也不用来看我了!”梁若琳硬邦邦地打断他,“慢走,不送!”
徐一鸣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在颜思思担忧的目光中,发动汽车,灰溜溜地驶离了庄园。
屋内。
梁若琳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压压火,却发现茶壶空了。
她打开柜子,看到自己珍藏的那罐大红袍茶叶又少了一大截,顿时火冒三丈。
“颜思思!”
“到!”颜思思正哼着小曲,心情极好。
“我那百十来万的车,你四万八就卖了!我那珍藏的好酒好茶,你跟不要钱似的往外送!”梁若琳指着空了一半的茶叶罐,气得手都发抖,“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孙女?有你这么胳臂肘往外拐的吗!”
“这百十来万对您来说不就是点零花钱嘛。”颜思思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再说了,不是您从小教育我,做人要知恩图报吗?人家救了我两次!两次哎!”
梁若琳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新仇旧恨,打徐一鸣吧,他是救命恩人;骂孙女吧,又舍不得。
思来想去,这笔账,无论如何都得算在张友钢那伙混蛋头上!
梁若琳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正华吗?张友钢那件事,给我盯紧了!通知下去,必须从严、从重、从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