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顾青州奋力别开脸,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休要用你龌龊的想法揣度我们!我们是知己!是知音!”
“知己?知音?”
沈星遥轻笑,收回手。
“那好,哀家便送你进宫去见他。见完了,你们好好叙叙旧,再来说说,是他自愿留在这肮脏的后宫,还是哀家逼迫。”
顾青州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沈星遥转身走回榻边,对苏且楚吩咐:“带他回宫,直接送去司玉那里。就说是哀家送他的礼物,让他们好好聊聊。”
苏且楚领命,像拎小鸡一样把顾青州提了起来。
沈星遥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几分嫌弃。
“别用这种眼神看哀家。万一你见了司玉,发现他整日求着哀家宠幸,然后你也哭着喊着要留下,那哀家岂不是要累坏了?”
顾青州被她这话噎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愤,却说不出话来,只能被苏且楚强行拖了出去。
帐内恢复安静。
瑛客上前,低声问:“太后,这顾青州……”
“无妨,让苏且楚处理。司玉那边也该让他醒醒了。”
沈星遥摆了摆手,重新倚回榻上。
与此同时,摄政王谢珩的营帐内。
烛火摇曳,谢珩正在灯下批阅一份加急公文。
一名黑衣暗卫悄无声息地跪在他面前。
“主子,太后娘娘那边……”
谢珩头也未抬,笔下不停。
“说。”
暗卫顿了顿,硬着头皮禀报:
“太后帐中,方才去了一个男子。不,后来又去了一个,目前是,苏且楚带着新去的那位顾青州,已经启程回宫了。看情形,应是太后看上了那位新去的,要带回去充实后宫了。”
咔嚓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