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五十一章、性情大变(2 / 2)

慕容鲜卑奸/淫污辱,又把五万名刚刚脱离羯族魔爪的可怜少女充作军粮。一个冬天就吃了个干净。邺城城外这五万名少女的碎骨残骸堆成了小山

五胡乱华时代的中原是汉族的人间地狱,胡族的兽丅欲天堂。

在五胡乱华,胡族大肆屠杀汉人的纷乱年代,老百姓为了活命,迁徙的流民潮几乎席卷了整个中国。

冉闵的父亲冉瞻就出身于当时名震天下的乞活义军。

乞活义军是西晋末至东普活跃于黄河南北的流民武装集团的一支,抗击胡族,为生存而战。

冉瞻在一次作战时为羯赵俘虏,因伤势过重没几天就去世了。

羯赵国主石勒欣赏勇冠三军的冉谵,见当时十一二岁的冉闵聪明伶俐,石勒就将小冉闵认作干孙子,为他改名叫石闵,并一手将他带大。

成年后的冉闵骁勇善战,在羯赵与鲜卑的战斗中屡立战功,逐渐成为羯赵帝国的高级将领。

公元350年正月,石闵宣布复姓冉闵,杀死羯赵皇帝石鉴,同时杀死石虎的38个孙子,尽灭石氏,一举灭掉了残暴不可一世的羯赵帝国。其后冉闵即皇帝位,年号永兴,国号大魏,史称冉魏。

冉闵意识到这些胡族终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始终是中原战乱不绝的祸根,便颁下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杀胡令》:“凡内外六夷胡人,敢持兵仗者斩,汉人斩一胡人首级送凤阳门者,文官进位三等,武职悉拜东门”。

一时间,邺都城内汉人纷纷拿起武器追杀胡族,冉闵亲自带兵击杀邺城周围的胡人,三日内斩首二十余万,尸横遍野,同时冉闵还扬言要六胡退出中原,“各还本土”,否则就将其统统杀绝。

各胡深惧其下场将如同羯族与白奴人,组成联军连番围攻冉魏政权。

面对胡族联军的疯狂反扑冉闵沉着应战:首战以汉骑三千夜破凶奴营,杀敌将数名,逐百里,斩凶奴首三万;再战以五千汉骑大破胡骑七万;三战以汉军七万加四万乞活义军破众胡联军三十余万;四战先败后胜以万人斩胡首四万;五战以汉军六万几乎全歼羌氐联军十余万;六战于邺城以一二千刚组织的汉骑将远至而来的胡军七万打的溃不成军。

洋洋洒洒杀胡令的历史,辛儒林不过讲了一盏茶的时间,但是里面包含的深意,他是想不到的;今晨石桌聊天,对于萧夜的影响,换来了一生不断的杀戮。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脑海里不断闪现着这八个字,乞活义军更是刺激了这个年轻的百户,萧夜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本来就是以史讲史的辛儒林,没看出百户的异常。

原本只是苦苦求活的萧夜,似乎看到了一个遥远的目标。

“前朝汉武帝说过,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不过是一个厉色辞令罢了,没有强大的实力,没有报复的心态,蛮夷踩咱们汉人的脸轻而易举,”长叹一声的辛儒林,摇摇头不愿再说了。

沉默了片刻,萧夜接到亲卫来报,田房俊又来了。

辛儒林见萧夜有事,自己担心的事也有了解决的眉目,遂告辞走了;萧夜换了身单薄的土黄色制服,起身去了前院大厅。

萧夜没有看到,辛儒林离开百户所时,嘴角带着若有所思冷意,尽管没有伤害萧夜的心思,但每人能想到,这个惨了双腿的秀才,正在悄然磨着一把即将成型的快刀。

走在灰泥甬道上,萧夜凝重的眼神里,看不出心里压抑着不断升腾的火焰。

刚走出月园花门,就看见寒娟急急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哥,梓良大哥让我给你的信,”

“哦,寒娟,你没事了多来和你嫂子她们说说话,秀秀身子不方便,有事你也能帮上忙,”萧夜一边打开信封上的火漆,一边叮咛着妹妹。

“知道了,我现在还有事,晚上了不当值,我来陪三嫂,”见萧夜在火漆上按了印,寒娟赶忙拿过信封,急火火跑了出去;今天小六子要带队去山顶那里操演火/枪,她好不容易替换了那个传令兵,晚了可是要挨罚的。

这个妹子,越来越有主见了,不知道去柳仁那里是对是错,萧夜无奈地看眼寒娟的背影,低头展开了信纸,举目扫过后,禁不住脸色一喜。

“这个阿蛮,办事还算利索,”随手将信纸叠好装进口袋,萧夜招来身后的侍卫东山,“去找崔红原,让他亲自去取货,晌午后交到百户所,”

刀子和大刘留在了鹰爪堡,一边养伤一边看护着那间黑屋,东山、胡铁林则跟着百户回到了马道石堡。

东山领令去了磨坊,萧夜站在原地想了想,把胡铁林叫到跟前,“老/胡,你亲自去王梓良那里,告诉他传令阿蛮,俘获的那两个小部落,挑出年轻女人划归盖伦部落,其他的全部送进鹰爪堡,关进黑屋里,”

“今后盖伦部落的头领,就让这个蛮山子担着,先把附近的那些小部落尽量收服,干得好的话,就是他了,”

阿蛮是他手里的一柄长矛,要是折了的话,半个时辰前他会肉痛,但现在不会了,大不了再扶持一个阿蛮,将来类似的头领也不止他一个。

“是了,百户大人,”胡铁林叉手抱拳,见萧夜没有话再说,遂拧身出了花门;后面跟在远处的孙小明,这才带着几个亲卫,颠颠地跑过来,环护在百户身边。

“走吧,咱们去见见我那姻亲,看他是不是带了好消息来,”萧夜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身形笔挺地向前院走去。

百户所前厅,田房俊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喝着土产的苦茶,这间不大的客厅里,三面白墙,实在是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木椅,就没看见其他的东西,简陋至极,却正是其他商家想来也来不了的好地界。

和那些本钱不大的商户相比,田家商队不用忙碌地往返甘肃镇和马道石堡,他跑上一趟获得的利润,比其他商户跑三四趟还要厉害。

但就是这强悍的利润,让田家家族里的老人,从上到下,没人看好这条能下金蛋的商路,只不过现在时辰未到而已。

尤其是碎石堡千户所里,田广林看见那铁盒里白生生的精盐,已经是面色如灰,而田秀秀在这里的消息,更让那个副千户眼里寒光四射。

田房俊虽没有当过兵,但军营可是进得多了,田广林毫不掩饰的杀机,让他觉得和西门萧夜绝不能走得太紧,免得将来被六亲不认的田广林一脚踢出家族圈子。

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懂,而西门萧夜不顾田家脸面的做法,彻底是让田家不能藏头自唾了。

大家族最看重的是脸面,是名声,被马贼掠去的田家小姐,没有死在草原上,反而去給一个军户当了小妾,还怀上了孩子,不能不说,萧夜彻底触怒了田家的神经。

“哎,我一个商人管那多干甚,他西门萧夜多活一天,那就继续做买卖,他要是遭了殃的话,田广林也会提前下手,反正家族生意不耽误就行,”暗暗打定主意的田房俊,摸着袖袋里的礼单,决定还是不趟浑水为好。

他这次带来的十几大车新粮,里面加带了近千斤的井盐,比那灰白的青盐好多了;虽然田广林警告他不要过多经手盐事,但暴利的钱景已经让田房俊压抑不住自己,顺手还是带了些。

否则的话,他这次的车队,恐怕拉的全是井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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