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的声音似乎有些过大，拄刀戒备的斯拖克顿闻音哼了声：“只有战死的兽人，没有投降的懦夫。”

“你是故意的！”双目死死盯住老太婆，东辰握剑的手缓缓颤抖起来。

“我是故意的又怎样？”M眼眸发红的侧过头：“你知不知道，阿尔弗列德这一针下去几乎判了死刑，就算侥幸活下来，也将成为怪物。”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哧笑转首，听到如此指责，东辰当场气乐了：“你们自己用的药，回头赖我身上，这叫什么狗屁逻辑？”

“你……”

“你个屁的你，老子发现的神庙，凭什么你们能去我就不能去？你们自己傻瓜引出守卫能怪得了谁？”

“当然怪你！”M气苦的盯住东辰，满口银牙都咬出了血丝：“如果不是你，神庙宝藏肯定是我们的。如果不是你，阿尔弗列德也不会用死亡药剂，如果不是……”

“够了！”暴怒提剑，东辰一双冷眸嗜血：“去你码的如果，不是老子发现神庙，你们屁也得不到。”

“这座星球上的一切都是我的。”讲不出道理所性不讲，M老太婆当真怒了。

东辰不屑的翻翻白眼：“星球是你的？这是迄今为止，本领主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争吵，怒骂，两方激烈对峙的功夫，阿尔弗列德已经完成异变。

安妮畏惧的捅捅东辰胸口：“哥哥，你看他。”

亚字脑袋，马杆身躯，刚才还强壮魁梧的男人眨眼变成竹杆，一条长满倒刺的尾巴甩在身后，尖端不停滴着黏液，再加上一身皱巴巴皮肤，怎么看都像是万年棺材里崩出的腐尸。

“过度变异耗光体内能量，他离死不远了。”从专业角度做出分析，克里斯蒂娜凶恶的瞪了眼M。

老太婆充耳不闻望向场中，眼里浮现出点点晶莹的泪花。一生无子，年轻时又惨遭感情巨变的M，这一辈子只在收养的孤儿面前表现过母性。

阿尔弗列德就是她最得意的孩子之一，至今M都忘不了平民窟内那一幕。

“为什么要杀他？”头破血流的中年男子倒在地面，不时抽搐着哆嗦两下。

年仅三岁的阿尔弗列德将染血石块搬进土篮，又用绳子把土篮吊向半空。

中年男人绝望的瞪大眼睛，看向小孩儿的眼神露着说不尽的惊恐。

M在一旁静静看着，年幼的阿尔弗列德吃力的向后倒退，每退一步，荆棘编造的麻绳都会磨蹭腰间皮肤。小孩子的肉太嫩了，磨出的水泡很快就破了皮，露出腥红的血肉。可是小阿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继续退着，营养不良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透着坚定，露着决绝。

终于，土篮升到半空，男人挣扎的更加剧烈了。小阿平静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松开了手。

石块砸落，男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惨叫一声蹬了腿。

“为什么要杀他？”先前问题再次提出，M慢慢走到孩子面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