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土滑落的声音虽然细小,但在一片死寂中就显得尤其清晰。
盘成一团趴在土琉璃上的三头脑袋仰起,六只澄黄的竖瞳闪过一丝红芒。
向雪张开眼,看到了一缕缕光芒从头顶沙层中漏出。
不同于土琉璃沉韵的驼黄,而是真正能暖人心脾的阳光。
眯了眯眼,究竟过了多久,还能再次见到阳光的模样。
向雪心中默默念道。
师兄,你终于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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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晋宁
女吏官贞站在夏宫外,看着宫婢将一道道完好无损的精美御膳逐一撤出,不由得皱起细眉,眼里掠过焦虑。
负责布菜的司膳行过礼,忧心忡忡道:“夫人,太上皇这段时间根本吃不下东西,这可怎么是好?”
太上皇看着年轻,但毕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
官贞无奈地摇摇头,她也没有好办法,吩咐道:“去煲份薏米慧仁粥端上来。”
“是。”
司膳徐徐退下。
大殿里空荡荡地,所有侍女都被皇甫烵退了出去。
玉台上摆着一副画,画中人眉目盼兮,神采飞扬。
皇甫烵一身素色云纹绉纱广袖宫裙,绾着简单的垂云髻,她地位贵重,甚喜装扮衣服首饰,除去其母殡天必须身着白袍之外,几乎从未如此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