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茉长舒一口气,放下电话,倏的发现病床前站了一个人,垂着头,用一双沉寂若海的眸子看着她,他的左臂上,缠着一层纱布。
“你怎么受伤了?”她问。
锦熙坐在床沿,淡淡的说:“被人打的。”
“呵,真是恶人有恶报啊,敢打伤你锦总的人也一定没得到什么好下场吧。”季茉幸灾乐祸的调侃,倒不是她喜欢装傻卖呆,她属于沾酒就醉的类型,昨晚醉酒至今,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没留下任何记忆。
“是啊,她现在也正躺在医院呢。”他右手捧住她苍白的脸,五指微微弯曲,她浓密的黑发自他指间穿过去,季茉乖乖躺着不动。
她早不似开始时那么骄傲,那么倔强,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顺从,这样,才不至于吃苦头。
“头还疼吗?”锦熙垂头,俊美无俦的脸,距她的脸不足十厘米,清淡的语气,夹着薄荷香,吹拂过她的脸。
季茉不真实的觉得有种受宠感,恍惚的瞪大眼睛瞧着他摇摇头。
他不知为何笑了,放开她的脸,指头在她胸部偏下的部位轻点:“这里呢?”
她摇头,又点头:“有点。”
“你这里被瓷片划伤了,伤口不深,医生说今天出院。”他轻描淡写,似有所思的看着她:“以后不准这样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