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世界里，天地之间的颜色都是苍白的，人们的行动是无趣的，只有我才能够给他们描绘出色彩来，可我做不到给整个世界都涂上颜色。”岳重知道自己和戚小萌的话题会让晓美焰感到不适，因为他哈戚小萌好歹还有童年，相比之下晓美焰的童年要更加昏暗得多。

拉着晓美焰的手让人能够安心，这才对戚小萌继续说道：“从前的朋友，走着走着就慢慢疏远了，聊天软件上他们的头像经常亮着，可是却连发一条信息问问在做什么就不想，或许有一天会心血来潮，或许一直这样直到对方的头像永远暗下去，到那个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过了一辈子。”

“我不是没有朋友，只是没有坚持那份友谊的毅力和勇气，在面对离别的时候万般的不舍，却没能够战胜时间与距离的疏远，最终形同陌路，再见面时要多少眼才会重新认得？甚至一生都不会再见一面了。”

岳重说到了这里后似乎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的故事其实并不复杂，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都和岳重有着类似的体验，只不过他要比那大多数的人都要特殊些，会去离别中寻找一些证明自己放弃过的痕迹，会在自己平凡的生活里面，寻找人性中最不能提及的阴暗面。

他很聪明，而聪明并不是什么缺点，因为世上有太多的事情值得聪明的人去追求了，真正可怕的是聪明却没有目标，想得太多见得深沉，当一切都无所谓也轻而易举后那就太容易厌世了。

当他尝试去影响别人的思想与行为按照对他最有利的方向去做时，他就已经不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了。

戚小萌相对要特殊一些，但晓美焰对岳重来说无疑更加特殊，所以他不敢太去在乎戚小萌，因为怕自己的在乎让自己对小焰的好分润了。

这些话在岳重和戚小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说不出来的，借着晓美焰在这里，戚小萌总算听到了岳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原来在他自信的背后也有他的软弱。

“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去追求什么，当然我是指小焰以外的梦想，以前的你可没有天演，应该还是有想要达成的目标吧？”戚小萌想了想后问道。

“追求什么……”岳重愣了片刻后就摇摇头道，“我也觉得自己应该有点追求，而不是被这个世界催促着不得不往前跑，只是每当我对一件事情感兴趣，想要在上面有所发展最终成为天上的星星那般闪耀时，突然又会觉得索然无味，好像我在什么时候已经做到过了，再重复一遍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戚小萌追问着道：“和你第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

“没有啊，我那时候对小萌你还是很在乎的，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清澈的姑娘。”岳重小心翼翼的夸了一下戚小萌，晓美焰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一直歪着头看着车窗外在发呆。

“好吧，当时我也不怎么愿意和你过多接触，因为觉得你这个人太无趣了。”戚小萌掩嘴一笑道，“你难道说是记那时候的仇才这么戏弄我的吗？”

“怎么会呢……”岳重迟疑了一阵后才说道，“好吧，我承认第一印象还是挺重要的，而且我知道我这几天做的事情对小萌并不友善，但十多年的习惯没那么容易改，不过让你发掘出自身的秘密来也是不想看到你某一天消失在我和小焰的生活里，我们需要小萌这个朋友，只是我做的并不好，冒然的就像以前那样让小萌你不高兴了。”

戚小萌松了口气，悠悠然的说道：“所以你不是用天演的方式，而是用你自己的布局来算计我的了？”

“有什么区别吗？”岳重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