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二十四章 忠臣的麻烦(1 / 2)

说实话,新帝觉得自己理想中的朝堂应该是像大秦王朝那样,文武百官位列左右两侧,而后有什么事挑人出列完成。

理想和现实显然是两码事。

相较于大秦的铁血,新帝觉得自己的朝堂就像一个猪圈,此时此刻还有两头猪在地上哼哼唧唧。

当然,相较于高祖皇帝时代的君臣打混架,他这个时代当下还不曾沦落到那种程度。

但新帝对这种情况确实非常不满。

如果不是近期收获让人满意,他早就拍案而起,而后愤然离场。

此时的他只镇定坐在高座上进行等待,看看这两人今天要如何收场。

“窦婴是带了新鲜猪血过来吗?怎么吐个没完没了?”

新帝率先注目自家舅舅,见到田蚡吐的血又稀又薄,新帝知晓田蚡吐的这点血非常假。

窦婴的吐血则是连连喷吐,仿若胸腔憋了许久,随后呕了一大堆血出来。

等到窦婴连肚子里的秽物都吐了出来,新帝才发觉这位过往的丞相不是吐猪血装模作样,而是真在大口吐血。

“救人,将魏其侯身上的通天冠挪开,传太医!”

术法水准蹩脚的田蚡居然镇压了魏其侯,这种事情比新帝出剑击杀道君更要不可思议。

再怎么说窦婴也是实打实的大修士,也经历了烽火岁月,拥有实打实的战绩。

这种真正的修士高手居然被田蚡镇压到吐血,新帝完全想不通其中的逻辑。

如果说田蚡以真我境修为镇压神通修士也就罢了,窦婴是正儿八经的唯我境修士,田蚡的境界不可能对其形成威慑,尤其田蚡受创后动用不了多少实力。

新帝满心不解,但救人的事还是放在了第一位。

“田……田蚡,你这个逆贼,你……你……”

挪开压在窦婴身上的通天冠时,窦婴说话都有了几分勉强。

他痛骂田蚡,又努力在自己身上摸索。

“逆贼,你这个逆贼……先帝遗诏就写清楚了你的跟脚,你……你就是仙庭的人,陛下……我有遗诏证明!”

一卷家谱不足以扳倒田蚡,窦婴大口吐血时,他脸色灰暗只觉自己时日无多,眼中更是看到了大汉王朝可能的倾覆,他将藏在袖中的先帝遗诏抖了出来。

敲开重封的火泥,一卷记载了各种人名和跟脚的秘密报告展示了出来。

新帝眼皮猛地一跳,一时不知景帝为何将这种不宜外传的密诏交托给了窦婴。

能被景帝拿密诏托孤,窦婴的忠诚无需多说。

但这是一册不该取出来的密诏,更不该在朝会上拿出来。

哪怕私下交流沟通,事情也很好说。

新帝按遗诏查就会查到皇太后身上,而后牵扯到自身的身份不正,新帝不按遗诏查就是忤逆先帝,否定先帝数十年的判断,从而不辨忠奸。

他此前静待闹剧收场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只觉自己被窦婴这份密诏弄得左右为难。

“念!”